章仚回到章侯府的時候章侯夫人已經開始準備章二夫人的後事,長嫂為母,而她又是章侯府的主母,這等事情自然是要她去做的。----
不過章侯夫人如今更擔心的還是章仚的安慰,雖說她知曉慕梓煙不會讓章仚有事兒,可是都這個時候了,萬一查出的真相乃是章仚所為,章家可是就完了。
章侯夫人一面擔心,一面準備,不到半日,整個人便憔悴了不少,不過許是素日這性子本就烈性,強勢,如今即便焦心,卻也不顯露出半分,只是坐在軟榻上逐一地吩咐着。
章侯爺也不知去了何處,自酒窖出來便不見了人,章侯夫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便自顧的忙着。
侯依依與章跖趕到的時候,章仚已經率先到了,管家見他突然回來,並未像離開的時候那般狼狽,他微微一愣,便迎了上去,「大少爺。」
「父親呢?」章仚直接問道。
「老爺出去了。」管家如實回道。
「何時出去的?」章仚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面色一沉,低聲道。
管家接着說道,「也就離開不到一刻鐘。」
「可知道去了何處?」章仚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知。」管家垂眸回道,「不過老爺走的有些匆忙。」
「哪個方向去了?」章仚繼續問道。
「這?」管家接着便指着城門處的方向,「是打那處去了。」
「我知道了。」章仚沉默了片刻,接着抬步入了章侯府。
章侯夫人得知章仚回來,自然歡喜,連忙便迎上前去,見他面色無恙,這才鬆了口氣,「你這孩子。」
「娘。」章仚知曉自己這些時日任性了,不過是看不透罷了,他明明知道,有些人可望而不可即,可是卻還是如此地折磨着自己,到了時至今日,他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那個丫頭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屬於她,可是他的心早已經遺落在她的身上,無法再收回了,至於這一世,他怕是也不可能再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子好。
章仚從來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所以才會寧可自暴自棄,卻也不願意去將就另一個。
「瞧着這幅樣子,自然是好了。」章侯夫人何嘗不明白他的痛苦,卻也放任着,她知道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誰勸也是無用的。
章仚點頭道,「這些時日讓娘擔心了。」
「只要你無礙便好。」章侯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嬸的事兒?」
「娘,二嬸的事兒,兒子會查清楚。」章仚知曉,她讓自己回來,為的便是讓自己親自洗刷冤情。
「那你可查出些什麼來了?」章侯夫人繼續問道。
「娘,現在還沒有。」章仚垂眸說道,接着繼續開口,「娘,兒子先回去歇息,待會過來陪您。」
「好。」章侯夫人點頭應道,便見他轉身離去。
章侯夫人嘆了口氣,抬眸便見侯依依與章跖也趕了回來。
「大伯母。」章跖拱手道。
「恩。」章侯夫人淡淡地應道,「你父親那兒我已經派人去傳信了,這後事我也開始着手辦了,侄媳兒便跟在我身邊吧。」
「是。」侯依依恭順地應道,這個時候,她身為二房的媳婦,自然是要跟着忙活的。
章仚回了自己的院子,卻從另一個出口去了酒窖,抬眸打量了一眼,接着便沿着酒窖內的酒罈逐一地看着,隨即發現了端倪。
這酒罈擺放的很是齊整,乍一看去,並無不妥,仔細地打量着,便看見有些酒罈是不同的,擺放的方位不同,這需要入微的觀察才能發現。
他走上前去,便將其中的一個酒罈轉動着,緊接着便看見腳下出現了一個密道,章仚沉默了片刻,這才入了密道。
裏面並無特別之處,只是行至最裏頭的密室,便放着一個書架,裏面擺放着各地傳來的消息,尤其是北焱那處,他走上前去,翻開看罷之後,眉頭深鎖。
抬眸行至書架後,便看見裏頭還有一個密室,他連忙打開,放着的是皇宮的佈防圖,還有他聞到了**的味道,他冷笑道,看來他們是想要將皇宮給炸了,這樣,君千勍便是插翅難逃。
只是此事二叔知道嗎?
章仚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