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身子當真是弱不禁風。」三夫人卻突然開口,「靜兒,還不快去扶着點。」
「二姐姐有祖母寵着,大姐姐疼着,哪有女兒扶着的份兒?」慕梓靜嬌憨一笑,眸光中略帶着委屈。
「你這丫頭……這話聽着酸溜溜的。」老夫人聽着慕梓靜這吃味的話,怪嗔道。
慕梓靜撇嘴道,「二姐姐有祖母疼着,自然是福氣,靜兒只能在一旁沾沾光罷了。」
「你這潑猴,幾日未見,這嘴皮子是越發地不饒人了。」老夫人說着便遞給從嬤嬤一個眼神。
從嬤嬤心領神會,連忙拿過一個匣子遞給慕梓靜,「三小姐這是想着老夫人能多疼她一些。」
慕梓靜得了賞,卻還是嘟着嘴,「祖母,靜兒也要您疼着。」
說着便眼巴巴地上前撲倒在了老夫人的懷裏,那嬌軟的小身子蹭來蹭去,撒起嬌來。
老夫人抬手捏着慕梓靜粉嫩的臉頰,「瞧瞧,當真是越發地調皮了。」
慕梓靜卻也任由着老夫人捏着,轉眸看嚮慕梓兮,低聲道,「二姐姐,可不許生氣。」
慕梓兮露出柔順地笑意,「三妹妹這是哪裏的話,祖母一向最疼愛的便是三妹妹。」
「好了,你這丫頭身子不好,莫要站着。」老夫人見慕梓煙始終握着慕梓兮的手,並未離開。
慕梓兮淺淺一笑,隨即便坐在老夫人另一側,與慕梓靜一左一右,依偎在老夫人的懷裏。
反倒顯得慕梓煙孤零零的。
慕梓煙卻也不以為然,而是靜靜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只是淡淡地笑着。
「你這丫頭……」老夫人垂眸輕撫着慕梓兮那張病弱的臉頰,心疼不已。
「瞧二小姐如此,莫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三夫人崔氏又再次地開口。
老夫人眸光一沉,抬眸看向崔氏,「老三媳婦,你這是何意?」
三夫人連忙回道,「媳婦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三嬸嬸所言也不無道理。」慕梓兮在此刻怯生生地看向老夫人,「大夫也查不出緣由。」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便也不再多言,眾人又稍坐了會,便出了長松院。
齊氏待回了霽月院,便精神不濟,臥榻小憩。
慕梓煙也不便去打擾,徑自回了煙落院。
「大小姐,小翠傳來了消息,那簪子……」芸香在一旁低聲稟報道。
「你將簪子交給小翠,她知曉該如何做。」慕梓煙淡淡地開口,斜靠在美人榻上,雙眸划過一抹凌厲。
晌午後,慕梓煙剛剛用罷午膳,便見碧雲匆匆入內,神色慌張。
「可是發生了何事?」慕梓煙正淨手。
碧雲垂道,「大小姐,夫人……夫人見紅了。」
「什麼?」慕梓煙面露驚訝,低聲道,「可請了大夫?」
「已經請了,大少奶奶已經趕過去了。」碧雲繼續說道。
慕梓煙連忙向外走去,匆匆趕到霽月院,便見外頭跪着一院子的奴才,隱隱聽見屋裏頭有響動。
她抬步入內,打量着四周,並未瞧見有何異常,便見崔嬤嬤面露擔憂地迎了過來,「大小姐,您莫要進去。」
慕梓煙雙眸微沉,「娘如何了?」
「許是這幾日勞累,傷了胎氣。」崔嬤嬤低聲道,想着慕梓煙還小,卻也不懂這婦人之事,便也只撿重要的說。
「妹妹。」鍾慧自裏間出來,額頭噙着一層薄汗,見慕梓煙陰沉着一張臉,她亦是幾步上前,「莫要擔心,娘無礙。」
「恩。」慕梓煙點頭,抬手輕輕地握着鍾慧的手,見大夫出來,便鬆了口氣。
「我進去看看娘。」慕梓煙鬆開鍾慧的手,便走了進去,屋子內瀰漫着淡淡地血腥味,慕梓煙皺着眉頭,心頭像是被扎了一根刺。
她不相信母親是真的勞累傷了胎氣,尤其是今兒這個時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環顧着裏間四周,待走近之後,便瞧見一旁的長案花瓶內放着幾枝嬌艷的花,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朝着身後緊跟來的崔嬤嬤說道,「崔嬤嬤,將那花拿出去。」
「是。」崔嬤嬤見慕梓煙臉色越發地沉,又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