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叔。」慕梓煙抬手接過那瓷瓶,低頭打量着,淡淡地應道,隨即便起身離開。
「咳咳……」楚燁見她便這樣冷淡地走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慕梓煙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雙眸閃過一抹冷光,冷哼一聲,便直接出了屋子。
楚燁愣住了,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淺淺地笑容,只覺得那咳嗽也被壓了下去。
慕梓煙握緊那瓷瓶,出了屋子,便看見垂首立在一旁的明淨,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抬手便朝着明淨劈了過去。
明淨自是沒有想到她會動手,下意識地向後一退,輕巧地躲了過去。
慕梓煙收起手,盯着明淨看了半晌,二話不說便抬步離開。
明淨愣在原地,自是不解慕梓煙此舉何意,暗暗地嘆了口氣,便依舊立着。
慕梓煙回了國公府,便將那解藥親自餵給國公老夫人服下,轉眸看着金大夫,低聲道,「師父,這解藥乃是門主調配好的。」
「這麼快?」金大夫雙眸閃過幽光,顯然未料到。
慕梓煙卻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另一層意思,隨即便將那藥丸拿了過來,低頭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眉頭緊皺,接着便衝出了國公府。
楚燁此刻正在調息內力,等慕梓煙趕到的時候,他氣色瞧着比適才好了不少。
慕梓煙入了屋內,見他正起身,她便站在遠處直視着他。
「怎得又回來了?」楚燁低聲問道。
「弟子想討要解藥的配方。」慕梓煙低聲開口。
「好。」楚燁欣然答應,而後便將解藥之法寫下遞給她。
慕梓煙雙手接過,待看罷之後,眸低閃過一抹幽暗,「看來師叔又費了不少的心血。」
「能夠配出解藥自是好的。」楚燁笑吟吟地說道。
慕梓煙抬步上前,楚燁此刻是坐着的,她也隨即坐下,湊上前去打量着他。
楚燁不一動不動,只是任由着她打量着,勾唇淺笑,「怎麼了?」
「師叔的舊疾可根除了?」慕梓煙說着便再次地抬手要去把脈。
楚燁翩然而起,衣擺緩緩地而動,他向後一退,站着看着她,「煙兒想要知道什麼?」
「你的舊疾是毒還是病?」慕梓煙低聲問道。
「是毒也是病。」楚燁看着她,輕聲說道。
「師叔還未回答弟子的問題。」慕梓煙直視着他,想要從他的神色中查出一些端倪。
「舊疾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楚燁淺淺笑道,「煙兒終於懂得關心我了。」
慕梓煙嘴角一撇,「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楚燁低笑道,「欠我?煙兒不欠我什麼。」
「倘若不欠,那這解藥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上次?」慕梓煙冷聲說道。
「我是你的師叔,理應照顧你。」楚燁笑着說罷,上前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國公府內的事情,你可發現什麼?」
「恩。」慕梓煙點頭,「那師叔呢?」
「我知曉的並不多。」楚燁看着她,「不過,你要當心,這背後隱藏的人並非那麼容易對付,而你這個性子,又不想讓旁人插手,所以我也只能看着了。」
慕梓煙向後一退,與他保持着距離,只是隱約從他的身上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她抬眸看着他,他究竟隱藏了什麼?
楚燁低笑道,「煙兒,你想要做什麼,自去做便是,莫要有任何地顧慮。」
「師叔知曉我要做什麼?」慕梓煙低聲問道。
「不知。」楚燁搖頭,「只是能夠看得出,你心中藏着秘密。」
「那師叔又何嘗沒有秘密?」慕梓煙冷笑道。
「是啊。」楚燁勾唇淺笑,「有朝一日,我會告訴你的。」
「好。」慕梓煙從不強人所難,更加地清楚,一個人一旦有難言之隱,必定是不為外人所道的。
楚燁見她不再追究與此事,那平靜的美眸中透着瀲灩的華光,閃爍着流光溢彩,如此的楚燁,像極了那高嶺之花,美得驚艷奪目。
慕梓煙淡淡地挑眉,接着說道,「那我走了。」
「好。」楚燁點頭應道,似是想到什麼,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