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圖有何用處?」張宗看着慕梓煙問道。
「此事必定與涼王有關。」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冷光,而後將那地圖收了起來,「張大哥,這簪子內隱藏之物切莫泄露出去,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我不說便是。」張宗見慕梓煙如此說,便知曉這地圖怕是暗藏玄機。
其他人見狀也是緘默不語,顯然是不會多言半句。
「這一家人乃是逃難而來,我卻覺得並非如此。」慕梓煙搖頭道,仔細地盯着那畫像瞧着,而後說道,「瞧着他們的長相,便只是打南邊來的,既然是一家子,落戶必定會有備檔,先去查一查他們的來歷。」
「是了,我這便去查。」張宗點頭應道,當下便離開了帳子。
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十年之前?涼王便有所行動了?
「妹妹。」呂娘子上前看着她,「時候不早了,可是要回去?」
「今夜便還在這處吧。」慕梓煙搖頭道,抬眸看着他們,「大家早些回去吧。」
蘇沁柔看着她,想要說什麼,卻也知曉如今不宜逗留,故而便與侯依依一同轉身離去。
慕凌軒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有事便傳信給我。」
「好。」慕梓煙衝着慕凌軒勾唇一笑,緊接着便目送他們離去。
慕凌軒自是親自護送蘇沁柔,侯依依便也只好硬着頭皮與蘇沁柔一同坐在馬車內,齊軒與章仚二人則是心照不宣的去了京兆尹府衙。
故而一行人便如此散去。
此刻,隱藏與暗處的黑影突然一閃而過,消失在夜色中。
如今只剩下慕梓煙與呂娘子,十具骸骨已經被抬了出去,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帳子,慕梓煙坐在椅子上,將那地圖拿出來仔細地打量着,想起六公主君玉羅臨行前給她的那張地圖,如今她已經有了兩張,而雷侯府那處還有一張,只是這地圖拼湊在一起能尋到什麼呢?
恐怕不是寶藏吧?
慕梓煙覺得涼王不會因為這寶藏而去動手,更重要的是皇后墓葬怎麼可能藏着寶藏,想來是能夠助涼王登上帝位的重要之物。
她未料到自己會尋到如此重要的東西,緩緩地抬眸,便見呂娘子正看着她。
「怎麼了?」慕梓煙低聲問道。
「我見你眉頭深鎖,想必是遇到困難了吧。」呂娘子倒了一杯熱茶地個她,「暖暖身子。」
「恩。」慕梓靜抬手接過,低聲道,「不過是有些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明白,便順其自然。」呂娘子接着說道,「這世上有許多解不開的謎,你又何必如此執着呢?」
「只是這謎至關重要。」慕梓煙低笑道,「倒是我愚昧了。」
「你何曾愚昧過?」呂娘子握着她的手,「你不過是在乎的太多了。」
慕梓煙稍微愣了會,抬眸看着眼前的空地,沉默了良久,只是燦然一笑。
呂娘子淺笑道,「好了,我知曉你有主意,不過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有兩日沒有合眼了,便好好歇息歇息。」
「時候不早了,是該歇息了。」慕梓煙笑着應道,隨即便與呂娘子簡單地洗漱之後,便斜靠在簡單地方榻上歇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張宗興奮地趕了過來,慕梓煙與呂娘子也早早起身,便見張宗笑容滿面地進來。
「看來找到了。」慕梓煙笑着開口。
「找到了。」張宗將手中的卷宗遞給她,「這人原本是梧州人士,而且還是當地有名望的家族,也不知怎得,一夜之間便失蹤了,而後便輾轉來到了京城。」
「失蹤?」慕梓煙看着他,「張大哥,你是如何查到的?」
「我是先尋到了他們落戶時的備檔,得知他們乃是梧州人,而後便又查了梧州那段期間發生的事情,這才順藤摸瓜地查了出來。」張宗笑着說道,「而後便又核對了一番,自是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原本也姓吳?」慕梓煙繼續問道。
「不,他們原本姓嚴。」張宗接着說道,「梧州有一大戶人家,表面上是米商,實則是以盜墓為生。」
「盜墓?」慕梓煙仔細地沉吟了片刻,「盜墓的嚴家?」
「不錯,後來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