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見娘親執意如此,便也不再阻攔,她知曉娘親此番舉動,為的便是殺雞儆猴,也是為了震懾侯府。
她立在廊檐下,直視着被壓在長凳上的章氏,雙眸碎出一抹冷冽地寒光。
章氏抬眸冷視着齊氏,嘴角勾起一抹囂張地嘲諷,顯然對於齊氏動用家法不甚在意。
齊氏見她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如此囂張,她冷哼一聲,沉聲道,「動家法!」
「是。」崔嬤嬤在一旁垂首應道,隨即便命人雙手拿過一根藤條,那藤條細長柔軟,極具韌勁。
一鞭下去便是皮開肉綻,家法不止為了告誡,更是關乎於臉面的事,章氏如今被按在長凳上,早已沒了臉面,心頭對慕擎然充斥着滿腔的怒意,她抬眸掃過立在院中看她笑話的這些人,她暗暗發誓,只要她今日不死,來日必定將今日所受的恥辱千倍萬倍地討回來。
慕梓煙立在齊氏身旁,雙眸微沉,直視着章氏那迸發着滿腔仇恨的眸子,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
「用刑!」齊氏雙眸眯起,冷聲道。
崔嬤嬤手執藤條,揚手一揮,藤條便抽在了章氏的後背上,眨眼間便聽到一聲脆響,金帛碎裂,露出一條血痕。
章氏痛得咬緊牙關,壓抑着那痛苦的呻吟。
崔嬤嬤揚手又是一鞭,直疼的章氏冷汗淋漓。
慕擎然立在廳堂內,待看見章氏被抽得鮮血淋漓,這哪裏是在打章氏,而是在打他的臉面。
老夫人依舊是閉着雙眸,靜坐在一旁,兩耳不聞窗外事。
慕擎元亦是端坐着,直視着廳堂外的齊氏背影,任由着她動用家法。
崔氏瞧着渾身顫慄,臉色發白,不敢出聲。
前院內迴蕩着藤條抽打的清脆聲響,章氏只挨了十下,便疼暈了過去,雙唇已被咬破,硬是未喊出聲來。
齊氏見她暈倒,示意崔嬤嬤將她弄醒,章氏只覺得後背傳來的劇痛已深入五臟六腑,痛得她恨不得即刻死去,可是對上齊氏那雙眸子,她暗暗咬牙,她要撐住,必定不能讓齊氏這般得意。
如此又挨了十下,章氏後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她已然痛得麻木,卻憑着一股子勁撐了下來。
鼻翼間充斥着濃濃地血腥味,她咬碎了銀牙,也不願出聲,只是憤恨地怒視着齊氏,以此來減輕痛苦。
齊氏不為所動,直至三十下結束,章氏徹底地暈倒,齊氏沉聲道,「將章氏拖去祠堂禁足三月,抄寫女德一百遍。」
「是。」崔嬤嬤應道,而後便命人將章氏直接拖了出去。
章氏身上的血痕直接被拖出了一條血路,讓人瞧着觸目驚心。
慕梓煙卻覺得如此對待章氏算是輕的,轉眸看向齊氏,「娘……二嬸嬸如此……」
齊氏抬手輕撫着慕梓煙的髮絲,低聲道,「此事交給為娘便是。」
「是。」慕梓煙垂眸應道,乖順地跟在她的身旁。
齊氏轉身看向崔氏,冷哼一聲,「三弟妹可有話說?」
崔氏一聽,渾身一哆嗦,低聲道,「大嫂,是弟妹一時鬼迷了心竅,那香包弟妹明兒個便親自送回。」
齊氏低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三弟妹,這家法你也逃不了。」
她說着便示意崔嬤嬤上前,崔氏還在怔愣時,便被直接拖了出去,當眾抽打了二十下,崔氏疼的慘叫連連,整座侯府都迴蕩着她那悽厲地慘叫聲,待二十下之後,崔氏已經疼死過去,齊氏命人將她拖回了三房,禁足三月。
慕梓煙知曉,如今能夠將二房與三房折騰至此甚是不易,若是要將二房與三房徹底地除掉,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慕梓靜早已被嚇得失魂落魄,待看見崔氏被鞭撻地悽慘模樣,當即便嚇暈了過去。
齊氏轉身看嚮慕擎元,「侯爺,妾身身子不適,便先回去歇息了。」
「好。」慕擎元溫聲應道,齊氏便轉身回了霽月院。
慕梓煙立在一旁,看嚮慕擎然那黑青的臉,她抬眸看嚮慕擎元,微微福身,「爹爹,女兒先回去了。」
「去吧。」慕擎元點頭,懲治了章氏與崔氏不過是第一步,而處置慕擎然卻只能由慕擎元動手。
慕梓煙轉身回了煙落院,碧雲與
060懲罰二房與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