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宗晟沒有回家。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有。我在二樓坐在床上,卻睡不着。而樓下,牛力帆也一直在客廳看着電視,估計他同樣也睡不着吧。我在擔心着宗晟,他何嘗不是呢?今晚宗晟沒有回來對於我們來說,就有可能會是很大的變故了。
第二天的凌晨,我才迷迷糊糊中睡着的。挺着個大肚子,睡也睡不舒服。但是真的累了之後,還是睡了過去。
在我醒來的時候,宗晟已經在我身旁沉睡着了。可以看出他也很累,呼吸很沉重,而且他身上有着一些傷痕,只是那傷痕都已經結痂了。看來沒有受多嚴重的傷。
我就這麼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他,就這麼靜靜看着,淚水就這麼滑落了。沒有人能理解,我怎麼看着他都能哭,也沒有人能理解,我一晚上的擔憂。
我輕手輕腳的起身,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低聲說道「繼續睡吧。」
他的眼睛又閉上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信任,也只有我能讓他表現出這樣的一面。
看到宗晟回來,也算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我下了樓,本以為等了一晚上的牛力帆同樣也還在睡覺。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客廳里幫我們接待客人了。這裏一大早就來了客人。
坐在客廳上的牛先生面前放着好幾個透明膠袋,看來他過來是帶着早餐過來的。看到我下樓了,他呵呵笑着「宗優璇,你也起那麼早啊?」
牛力帆是打着哈欠說着「她是真早起,我是晚睡了。我現在先去睡一會,你們聊吧。」
原來牛力帆是一整晚都沒睡呢。我對着牛先生笑笑「牛先生過來好早啊。我想,你昨晚也是一晚上沒有睡吧。」看着他那樣子就能猜到了。黑眼圈看上去比牛力帆還嚴重,一臉沒光彩的樣子,就跟兩天沒洗臉了一樣。
牛先生呵呵笑着,顯然我是猜對了。「吃早點,吃早點。你們三個現在都住在這裏?這裏還有別人住嗎?」他問着。
我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牛先生也想住過來嗎?昨晚的事情,你應該挺牛力帆說了吧。沈繼恩已經對他媽媽下手了,他親生媽媽他都沒有放過。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牛先生沉默了一下,掏出煙來,叼在嘴裏,卻又看看我的肚子,還是把煙又收了起來。好一會才說道「我不能跟你們這些小年輕比。我們還有未來,有前途,我就一個人,帶着一個徒弟,就連個孩子都沒有。我沒辦法啊。我算了一下時間,他最後也就到七月半而已。七月半要是他再不走,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會有鬼差找到他的。只是在七月半之前,我們能活下來就好辦了。我。。。我。。。」
看着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你還是決定要離開嗎?做逃兵?」
牛先生的臉色變了一下,嘖嘖嘴說道」什麼逃兵,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是倒了什麼霉啊,才會被老北拉進這些事情來,還被你們咬着不放。我。。。」
宗晟的聲音從樓梯那傳來「優璇,牛先生也有為自己選擇道路的權利。不是每個在我們身邊出現的人,都會幫我們的。這個社會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__l;
牛先生尷尬的笑着,宗晟站在我身後,看着他「那你來幹嘛?既然不選擇幫我們。」
「我沒說不幫!」牛先走急着澄清着。他把一直放在他身旁的一隻盒子放在了我們面前的小桌子上,把那些早點挪了挪地方,之後才說道「這個,你們看看。我也是從一個老先生家裏收到的。。透明家裏的後人都不信這些,就把老先生的東西都賣了。我收了幾樣,好東西就這麼一個。寶玲瓏轉軸。這寶貝,只要是有東西進來了,就會自己轉起來,一轉動,那裏面就是一個很強大的結界了。只要這寶玲瓏轉軸沒有被人砸了。裏面的東西就永遠也出不來。怎麼樣?」
宗晟終於有點興趣的樣子。他身上還穿着睡衣呢,就這麼坐在我身旁,跟我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伸手連着那盒子一起拿了過來,很謹慎的把裏面的小盒子拿出來。那盒子看着就是一個金屬的小盒子,也沒有奇怪的。上面有些很多根本就看不懂的花紋,看上去還是很華麗的樣子。就算不把它當成法器,只是當成普通的小裝飾品,那應該也挺貴的吧。我就是一個小女人,看到這些東西能想到的就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