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巴掌是用盡了力氣了,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她正蹲着,被對方一巴掌颳得直接就拉着那本來打算收起來的紅酒挪倒在地上了。
一萬多的一瓶紅酒就這樣摔沒了,杜悅覺得自己胸口有股怒氣,她看着那地上的紅酒越流越多,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有起身去計較。
她扶着地板自己重新蹲好,將一些空瓶歸好類,杯子重新放到盤子上。
那女人見杜悅這種態度,只覺得氣得很,抬手拉着她的手腕就將她拉了起來了。
杜悅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踉蹌着被拽了起來,正在收拾的另外一隻手,起來的時候碰到了她特意放到另外一邊的紅酒,就這樣,她藏起來的兩瓶紅酒就這樣摔破了。
「不說話就行了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高貴嗎」
杜悅看着那地上兩瓶原本完好無缺拉菲現在碎在了地上,幾萬塊就這樣沒了。
杜期的媽媽一直都有糖尿病,一個月做四次透析就要兩萬多,她每個月的工資僅僅能夠維持她的透析費。
那是杜媽媽下個月的透析費,卻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摔沒了。
杜悅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火,衝上來,她整張臉冷得像冰渣一樣,甩開了那個女人的手:「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都沒有你在這裏被人干一個晚上也就賺幾萬塊,我在這裏站幾個小時也是幾萬塊,我們賺着同樣的錢幹着不一樣的事情,那是你的個人選擇可是就因為你剛才莫名其妙的發難導致我損失了幾萬塊,你有本事賠我嗎」
她的渾身氣場都是冷的,那個女人仗着自己身後有幾個姐妹,抬手又想扇杜悅一巴掌,杜悅直接抬手攔下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有些衣服不是別人脫下來的,是自己脫的既然自己都脫了,還在乎被人怎麼看你嗎」
她的說得在場的好幾個人臉色都是發白的,她的話一點兒都沒錯。
錦瑟分兩種女員工,一種是常約,就是正常服務員的合約,不要求接客,一種是特約,特殊合約,工作內容是錦瑟安排的。
常約和特約一個月入五千一個月入五萬還沒算提成,這真的是個人選擇。
當年杜悅走投無路的時候,按手指的時候按的也就是常約,她寧願天天被高利貸追着跑也不願意去簽那特約。
她們簽的都是特約,真正是被逼無奈的有多少個,不都是為了錢
自己撕了自己的衣服,還希望人家看她的時候帶着正常的目光嗎
杜悅的這話明顯就是惹了眾怒了,那五個女的互相看了一眼,嘴裏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杜悅完全聽不懂的方言之後就開始對着她動手了。
女人打架不像男人,她們的武器就是指甲和牙齒,杜悅到底還是有幾分底子的,她也不是男人,動手她不會吃虧。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很明顯後續問題很複雜。
她在猶豫地招架着,一下子不小心被一個女的扯了頭髮,她頭皮一疼,捉了那女的手腕掰住她手指。
那女的頓時就尖叫了起來了,杜悅冷笑着將人往前一推。
身後突然伸了一揮手出來,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攔到了身後,杜悅還沒有拉得及說話,就被身後的男人先一步開口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個,真的好嗎」
那五個女的看到來人之後氣勢頓時就萎了下來,低着頭看都不敢看:「鍾少。」
鍾少笑了笑,回頭看了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杜悅:「倒是沒想到,比蘇寒月還好看啊。」
杜悅抬頭對他客氣地笑了笑,然後像那五個女的一樣低下了頭:「鍾少。」
鍾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致,抬手勾着她下巴:「抬起頭來啊,長得挺好看的啊,估計這妝卸了會更好看。」
她笑了笑,沒有答話。
一直等不到人出來的趙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話,連忙推門進去,「誰長得好看啊」
趙新剛才跟鍾少坐在那皮沙發上,正聊着事兒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負責這個包間的調酒女長什麼樣子,現在被鍾少挑了出來,他覺得下腹都發熱:「還,真是好看啊」
他們這一群人,並不是市長兒子就是局長的兒子,要麼就是什麼地廠商的兒子,真真切切都是縱跨的富家子弟。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