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不說話的高冷霸道總裁說話,兩個人吹了大半個小時的江風,她覺得自己的鼻子都有些發癢了,要是再這麼吹下去,估計明天起來鼻子就該拖着兩條鼻涕了。
她側頭看了看一直沒有開口的沈澈,深深吸了口氣,才開口:「好晚了,沈先生,您還想吹風嗎」
他抬了抬低垂的眼眸,看着她點了點頭:「上車。」
免費的車誰不願意坐啊,這麼晚了,她當然是不想自己一個人走回去,估計都要天亮了。
車子進不去那狹窄的巷子,只能停在那街道口,這個時候街上真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偶爾一兩隻貓或者是夠躥過。
她剛想說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攏共也就那麼一兩分鐘的路,可是她剛把車門關上,沈澈就跟着下了車了。
杜悅看了他一眼,最後只能裝作看不到往自己的家門走。
凌晨兩點多,老舊的街燈一閃一閃的,屋檐上的貓躍到她腳下,一點兒都不驚人,還停在她的腳下嗅了嗅,才翹着貓步走開。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那隻貓,回頭發現沈澈在看着她。
那黑色的眼眸就好像夜黑晶亮的寶石,她有些怔忪,嘴角上的笑容卡在那兒,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得過分的快。
杜悅連忙收回視線,抬腿走向十多米的老式樓。
她的心思惶惶,一直都沒有留意到其他的環境,李湘撲過來的時候她只是下意識地往一旁側,但是樓道太黑了,她忽略了一直跟着的沈澈,整個人直接就撞在了人家的身上。
這個時候不適合說對不起,她躲開李湘的鐵棒之後就開始反擊,只是身後的人比她快,一隻手扶着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已經握着李湘的鐵棒用力一拉。
李湘猝不及防,整個人就往她們這邊倒,她人被抱着,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躲,幸好沈澈將抱着她往裏面挪,李湘整個人就被那拉力拉向那堵牆。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沈澈一眼,男人此刻身上的冷冽讓她一驚。
李湘手上的鐵棒已經被奪走了,杜悅以為她也沒轍了,卻不想她從身後掏了一把西瓜刀,樓道沒有光,可是下面半層的窗戶照上來的月色的反射下,她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是一把刀。
杜悅這一次沒走神,她直接就伸腿踢向李湘,樓道太黑,李湘看不清楚,可是她卻習慣了,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伸腿的同時直接就將刀奪到了手上,她一隻手推向沈澈:「鬆開我。」
話音剛落,沈澈就鬆了手。
她借着方向直接就將那西瓜刀直接抵上了李湘的脖子,一隻手卡着她的雙手:「想殺我你也太嫩了些」
那些年高利貸雇了幾十個黑社會的人都沒把她砍死,李湘就這麼一個要身手沒身手,要經歷沒經歷的小姑娘還指望把她給砍了
還真是可笑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李麗已經瘋了,李湘一輩子就那麼一個親人,她也瘋了。
杜悅冷笑:「我可你沒你那麼白痴,拿把刀就砍人。」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沈澈:「沈先生,麻煩幫我報個警。」
她話音剛落,李湘整個人的僵硬了,使了勁要掙扎。
換了是兩年前的杜悅,她是連拿把刀都未必能拿起來,現在她送了那麼久的酒,有時候幾打的酒一隻手就那樣托起來,十幾斤的東西她的手抖都不抖一下。現在李湘的掙扎一點兒威脅都沒有,她推着她直接下了樓。
警察來得很快,大半夜的還進了警察局,今天的事情讓杜悅有些煩躁。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去摸煙,劣質的煙盒早就被包包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壓皺了。
她摸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面找那個怎麼找都找不到的打火機。
還沒等她把打火機找到,嘴上叼着的香煙就被人拿走了。
杜悅剛想開口說人,抬頭看到沈澈之後話就咽了回去了。
那劣質的香煙被他捏在手上,一雙黑眸看得她的心口發顫。
杜悅也不知道為什麼,對着男人,她有着一種天生的敬畏感。
換了是凌煜抽了她的煙,她一定會說幾句刺回去的,可是沈澈,她是一個狠的眼神
13也想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