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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已經殺到城外,大明喪師辱國,士民死散,國土淪陷。讀爸爸 www.dubaba.cc朕有罪!」崇禎也不玩虛,站在御座前,看着群臣,開門見山。
「嘩嘩。」
滿朝大臣,太監們,除開維持禮儀、如今劃歸為旗手衛的大漢將軍們,所有人全部跪下。
一個十八歲的年輕皇帝,如此不誠懇的、輕描淡寫的下「罪己詔」,你指望滿朝諸公「心服口服」?然後,團隊力凝聚開到最大,諸公捐棄家產,跟着你干?
那怎麼可能的!
沒有聖旨明示天下,這叫「罪己詔」?
但是,皇帝是國家的代表。給人打到「老窩」門前,這不亞於在皇帝臉上抽了一巴掌。
不管滿朝大臣們是怎麼想的,「主辱臣死」這個政治正確還是得要的。
崇禎只說一句「罪己詔」,然後話鋒一轉,喝問道:「但是,卿等有沒有罪?有沒有?朕看是有的!」
這句話要達康書記來說,那是非常有氣勢的。但天子之威足以彌補崇禎的演技不足。
滿朝寂靜!
崇禎目光從群臣一一身上掃過去,說道:「卿等平身。」話鋒再轉,「大敵當前,朕既往不咎。但自此刻起,朕希望卿等以國事為重,遵守規矩。
不聽軍令者,殺無赦。
通敵賣國者,殺無赦。
妖言惑眾者,殺無赦。
囤積居奇者,殺無赦。
不敢戰者,殺無赦。」
崇禎連說五個「殺無赦」,殺氣騰騰。剛剛站起來的滿朝諸公,或是低頭或者面無表情,或是摸魚。
皇帝發脾氣嚇不嚇人?當然嚇人!但是做官做到這個份上,誰還不是個老油條?
首輔錢龍錫出列,奏道:「陛下,法令嚴苛,可否稍寬?」
不少官員心裏鬆口氣,最近錢閣老還是能任事的。他們這些京官散漫慣了,又是宵禁又是「殺無赦」,心裏有點不適應。
崇禎道:「建奴已經打到城下,如今是戰時體制,當從嚴。」
錢龍錫立即退下。
成基命出列道:「建奴兵薄皇明京師。臣奏請陛下重整城中保甲,並派遣大臣署理諸事。」
「准奏。」
中極殿大學士、樞密使孫承宗出列道:「永平兵備副使梁廷棟棄守三河,臣請斬此人!念軍中將校血戰,值此用人之際,三河兵俱降一級,往通州駐守,戴罪立功。」
「准奏!文官武將,守土有責。朕在戰前就行文強調。」
本來一片寂靜、沉悶、看戲的朝堂,突然間泛起了波瀾。死人了!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即便是在皇極殿舉行的「大朝會」,但在本質上,它依舊是「早朝」。
而大明朝的早朝,早就是淪為儀式。並不具備議事的功能。
換言之,這都是天子和閣臣們商量好的。
稍後,李邦華出列奏事,請以倪元璐為副手,統領京師民役,以工待賑。
大朝就此結束。
…
…
崇禎從皇極殿裏出來,臉色微微陰沉,並沒有在朝會中取得勝利的笑容。
因為,這次大朝會的目的,不在於他要殺梁廷棟。
而在於他的那句「朕有罪」,承擔此次蟎清兵入京畿、打到京師的政治責任。
朕都在皇極殿這樣具有重大政治意義的地方認錯,爾等還想要如何?
明旨下「罪己詔」那是不可能的。
他心裏很清楚,下不下「罪己詔」和朝堂上的這幫人願不願意跟着他干,讓大明重新偉大,這是完全不沾邊的。利益集團在被打疼之前是不會讓利的。
他做個秀就得了。
崇禎帶着太監、錦衣衛、翰林學士們到武英殿中。這裏已經被改為戰時的指揮部。
巨大的地圖、沙盤,還有樞密院的文吏們在此忙碌。
剛坐下來,翰林侍講倪元璐面對天子,躬身道:「國難當頭,臣本不應推辭差事,但臣恐難以勝任。」
第五十二章 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