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三姑娘還會有這樣的本事,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我看向她,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欣賞的神色來!
三姑娘卻沒有看我,只是閒適的對朝慶長公主和董駙馬說:「父親、母親,若是您們同意的話,女兒這就去調香了。」
到了這個地步,董家人再也淡定不了了。
朝慶長公主惱羞成怒的對駙馬說:「這就是你背着我生出的好女兒,我好心好意的把她接回到府里,珍寶般錦繡堆兒里養了好幾年,竟養出個白眼狼來,挑唆着外人來對付我們,真真是個吃裏扒外的貨。」
說着,一雙眼睛凌厲的瞪着三姑娘,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威脅力十足。
我當然不會看着自己的證人被人威脅,上前一步擋在了三姑娘的面前,冷聲對朝慶長公主夫婦說:「晚生倒是覺得三小姐的主意極好,既可以讓真相大白,又能揪出真正的幕後真兇,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想必長公主殿下和駙馬都不會反對吧?要不,就把那個茂泰拿進來問問?看看真相到底是什麼?」
「……」
董家的人都沉默了,若是那茂泰被拿進來,必定會露出破綻的,還不如讓三姑娘調香呢,好歹物件是死的,好做手腳。
半晌後,董琦終於出聲說:「既然崇文已經懷疑我們了,若不讓三妹去做,崇文便會認定是我們算計了你了,往後我們兄弟就沒得做了,這不是我樂見的。所以,就讓三妹放手去做吧,也好打消崇文的心疑,證明我們的清白。」
他雖然說得冠冕堂皇,聽起來坦蕩無私,但剛才臉上一閃而逝的糾結表情卻騙不了我。
這會兒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看出我的態度了,所以才不得不同意的。
不過,雖然他們同意讓三姑娘調香實驗了,但這一家子厚顏無恥,奸詐狡猾,怎麼會輕易讓三姑娘調出他們的香,揭穿他們的罪行呢?指不定會在三姑娘調香的時候整什麼么蛾子呢,所以,我必須盯緊了,免得被他們鑽了空子去。
得到兄長的肯首後,三姑娘辭別長公主和駙馬,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見她一離開,我也立刻跟了出來,不遠不近的走在她的身後,免得她被人傷害。
路過小花園的垂花門兒時,遠遠的看到朝慶長公主的么女董晴兒正插着腰,氣勢洶洶地站在三姑娘回院子的必經之路,一座青石小橋上等着她呢。
董晴兒橫眉怒目,面色不善,見到三姑娘,便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那磨刀霍霍的樣子,好像要跟人打架火拼似的。
我怕三姑娘吃虧,急忙走近了些,以便於及時出手幫她。
及至三姑娘走近,沒等開口說話,董晴兒便搶上一步,指着三姑娘的鼻子破口大罵。
「吃裏扒外的賤人,娼婦,競敢挑唆了外人來算計我們,真真是跟你那死鬼娘親一樣,是個不安分的爛污貨!」
三姑娘本來還想向她行禮呢,剛福下身子,聽到有人詆毀他的娘親,那雙清亮的眸子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她起了身,冷冷的看着董晴兒,譏諷的說:「若不是親耳聽到,我還真不敢相信這麼混帳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千金小姐的嘴裏說出來的呢,二小姐,你吠出這般污言穢語,不怕污了你的嘴巴嗎?就算你不怕污了你的嘴巴,我還怕污了我的耳朵呢,所以,你這些話還是留着跟潑婦打架罵街時再用吧!」
董晴兒是個脾氣火爆,有胸無腦的蠢貨,平時欺負三姑娘欺負慣了的,今兒見三姑娘竟敢還嘴,頓時火冒三丈。
跳起來唳聲罵道:「董憐兒,你這個賤人,竟然折辱本小姐,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說完,張牙舞爪的直撲向三姑娘,想要毆打她。
只是,沒等她動手,身子忽然像中了一記狠拳似的,向前奔跑的腳步立刻改變成了向後的方向。她『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狠狠的撞到了青石橋的扶手上,青石橋的扶手很低,還沒有過她的腰肢,因為慣性的作用,董晴兒收身不及,被慣性帶動着,四仰八叉的摔進了池塘里。
「噗通——」
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兒,董晴兒已經灌了滿嘴滿鼻子的冷水了。
其實,那池塘的水並不深,站起來不過齊肩而已,不會淹死人的。可董晴兒驟然落水,昏頭轉向,驚慌失措
四偶遇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