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腿?」
採薇咬牙冷笑一聲,抬起頭,清澈的眸子直視着他,秀美的臉蛋兒冷的像一塊兒冰。
「不管是什麼原因,在沒有經過女人的允許下,擅自觸碰了女人的身體,都是可恥的,特別是在人家強烈反對的情況下,還要強行接觸人家,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下流無恥。」
「誰下流無恥了?女人,你別不知好歹!」
薩克努炸毛了,本來一片好心來幫她瞧病,就因為心急了些,沒跟她解釋清楚,被她當眾扇了一大耳光,他已經有些火兒了,又聽到女人的言辭正義的說教和毫不留情地譴責,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即跳腳出聲。
「太醫說你的腿上皮肉已經壞死了,得拿刀割下去才行,本王心疼你,好心好意的找人來給你醫病,卻特娘的成了賊了!」
採薇冷冷的說:「不管什麼原因,強扒女人的裙子的行為都是罪無可恕的,而且,他們能不能醫得了我的傷,你也心知肚明,就算我把自己的腿露出來給你們看了,又有什麼用?」
薩克努被她駁得有些窮詞,但依舊蠻橫的說:「再有五天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時候,別說是看你大腿,我想把你怎麼樣就把你怎麼樣,現在給我看看又能如何?」
採薇冷笑着說:「那就等五天之後再說吧,現在,請你帶着你的人立刻出去,我的傷我自會找人來醫的,用不着你費心。還有,不管我們能不能成為夫妻,我希望你能學會尊重我,否則,就不要指望我能尊重你。」
後面的一句話,讓薩克努顧不上生氣,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叫『不管我們能不能成為夫妻?』再有五天就是十五了,你馬上就是我薩克努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跑!」
採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是你的,自然跑不了,不是你的,強求和求不到。」
「美人,美人,你怎麼了?」
外間,忽然傳來弄墨低低的哭聲,好像是杜美人出什麼事。
採薇驀地想起薩克努剛進來時,杜美人攔他後的那聲慘叫,不禁心中『咯噔』一下,她狠狠的瞪了薩克努一眼,快速的下地,在衣櫃裏找了一條裙子系上後,匆匆的向屋外奔去。
東間,杜美人昏睡在榻上,面無血色,額頭上腫起了一個青紫的大包,弄墨在內的四個宮女和清芳苑唯一的太監圍在杜美人的榻前,低聲哭泣着。
「姨母!」
採薇上前,看着昏睡在榻的杜美人,生氣的回過頭,氣憤的對薩克努說:「你打傷了我姨母?」
薩克努理直氣壯地說:「誰讓她不開眼,竟敢攔着我!」
採薇咬了咬牙,目光森森的看着他說:「你闖到人家的地盤兒,蠻不講理的打了人家,你還有理了?」
薩克努瞪起眼,蠻橫的說:「打她又怎麼樣?誰讓她不知死活的想攔我,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姨穆的份兒上,她現在已經死了!」
「可惡——」
採薇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嚯的站起身來,拿起杜美人枕邊安枕用的玉如意,劈頭蓋臉的向薩克努打去。
「可惡,你這個遼丹蠻子,對我無禮、打傷我也就算了,還敢打傷我姨母!你這沒人性的混蛋,老娘跟你拼了……」
「哎,哎,住手,給我住手,你這女人瘋了嗎?」
薩克努一邊後退,一邊擋着自己的臉。
雖然他是遼丹的金剛,力大無窮,但厚重的玉石砸在臉上的滋味兒絕對不好受。
「住手,憑什麼我住手?我讓你住手的時候你聽了嗎?你這禽獸,給我滾出去……」
採薇越罵越氣,越打越勇,劈頭蓋臉的一頓掄,竟把薩克努逼到了門外。
「滾出去!」
「砰——」
門被關上了,薩克努被關在了門外,鼻子差點碰到門上。
「瘋女人,可惡!」
薩克努站在門外,顏面掃盡,特別是看到他侍候在門外的手下們,眼觀鼻鼻觀心的謹慎模樣,更是窩囊的恨不得一拳打回到屋裏去。
可是,又一想到她剛才那張牙舞爪的瘋貓似的小模樣,又不忍心了,只好對着那扇掉了漆的雕花門狠狠的擂了一拳,把門再出個大窟窿後,帶着手下們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