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也嚇出一身冷汗,根本沒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把君臨的元嬰給打散了,她只是心裏發急,要救她的君臨罷了。
她哪裏是要滅了那元嬰,更哪裏知道那神經病元嬰,會對他自己的本體動手啊?
回頭一想,那狗屎元嬰,剛才那是啥眼神呢?一臉指控的表情,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心裏噗通噗通狂跳個不停,還驚震於自己親手把君臨成形的元嬰給滅了的事實之中,又是懊喪又是苦惱又是心疼不已地撲了過去。
「君臨,君臨!」怪她莽撞,怪她性急,怪她不知分寸。
她殺了他的成形元嬰,不就等同於扼殺了他的成長境界?元嬰破滅,其反噬之力,會傷了君臨的筋脈!啊啊啊!她這是幹了什麼狗屁不通的蠢事呢?她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南牆上得了!
逆天一臉焦慮地奔到君臨身邊,眼睛紅紅的山雨欲來,「君臨,君臨!」
「我沒事。」君臨伸手攬住她的細腰,知道她擔心他身體,忙輕聲安撫道,「我真沒什麼事,沒有傷及任何筋脈,而且我覺得……」
「你不用安慰我!我蠢死了!」逆天一臉內疚地絞着十根小手指,腦袋埋在他懷裏,鑽了又鑽,「你罵我吧,我怎麼就把他給殺了呢!我殺了他就等於害了你,啊啊啊!」
君臨勾了勾唇角,在她頭頂親了一下,眼神驟然轉冷,射-向一方,「還不出來?」
逆天眼角掛着瑩潤的淚珠,不解地扭頭一看,張了張小嘴。
突然浮現在空氣中的,不是那死元嬰是誰?
那傢伙還一臉幽怨地看着她,用無聲指控她的暴力,好像她虐了他的小心肝似的!
「沒死?」
「我說了我沒事。只是元嬰受了一點傷。」君臨沖她眨了眨眼,促狹地笑道,「放心吧天兒,以你目前的狀態,還殺不死我的元嬰。」
「他那個表情看着我幹什麼?」逆天感覺元嬰的眼神,有點令她毛骨悚然。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那眼神里包裹着就是赤果果的愛-意,你一個元嬰,你愛毛愛啊?
「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君臨也覺得奇怪,照理說不該是這樣的,元嬰歸位後,他便能實力大漲,可現在這元嬰又是咋回事兒,跟獨立的個體似的。
「我看八成是變態了。」逆天煞有介事地點了點腦袋。
這也變態的太叫人匪夷所思了吧。
君臨哭笑不得地低頭看了她一眼,啵!在她小臉上印上一個口水印,「天兒,我們帶着元嬰,去伏羲塔請教蘭斯老師。」
「好。」
「我把他收到煉金盒裏去。」逆天翻手拿出金字塔煉金盒。
豈料那元嬰看了她小手一眼,竟似生氣一般,還哼了一聲,倏然轉身就消失不見。
逆天目瞪口呆半天,這元嬰還真變態了,會哼呢!
君臨指尖一彈,不耐煩地朝着血池一處叫道,「出來!你若是不跟我們走,你是離不開此處的。」
畢竟只是個元嬰形態,你再橫,也橫不過本體。
空氣一陣波動,元嬰出現在逆天身邊,與君臨面對面,臉上還帶着一絲忿忿情緒。
逆天仰着頭,看看君臨,又看看元嬰,怎麼看兩人怎麼像,就連神態舉止、行為,甚至一些細節上的小動作,倆人都同一人似的。
小傢伙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心道也對,這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元嬰分離出去太久而已,鬧點情緒就鬧點情緒吧,也無傷大雅……
只不過像剛剛那麼過火,拿血焰對付君臨,她是決計不會允許的!
啵!小臉頰一涼,感覺被一片虛無的柔軟印了一下,逆天一仰頭,便對上元嬰偷笑的神色,一雙星眸笑得彎彎的,跟偷-腥似的愉悅。
君臨的臉早已漆黑一片,不等他發難,那元嬰便滑溜地消失在原地。
逆天木了半天,回頭看了君臨一眼,小聲地嘟噥了一句,「那個人就是你。」
君臨也想這麼想,可怎麼看就怎麼怪,那該死的元嬰,神態舉止雖然與自己無異,可他他他,分離在外,感覺就像另外一個人似的,讓他心情好不爽啊!
「他人呢?」
「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