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人竟捧來尺長白綾,逆天不由呆住了,眨巴一下眼睛,急忙扯了扯君臨的袖子。
「嗯?」他低頭望了她一眼,冷厲的眸光剎那間幻化成一片柔柔的水光,「別管這事,一切交給我處理。我決不能讓她有傷到你的機會。」
不管汪倩如是不是對天兒起了妒恨謀害之心,君臨都不打算留下此人了,誰知道她背後會不會抽冷子給他的天兒幾刀,這種可怕的後果,他絕對承受不起,倒不如趁現在就將這份隱形危機,掐滅在搖籃中!
汪倩如此人,留不得!
逆天嘟了嘟小嘴,本想說這麼個小人物,她還不放在眼裏,但想着君臨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她的安危着想,出發點都是為了她,便不吭聲了,反而心裏還有點甜絲絲的。
君臨一方面很是厭惡別人的要挾,另一方面又極為憤怒汪倩如的不知進退,橫-插一足,他和天兒兩個人原本好好的如膠似漆,若是給她弄得鬧起矛盾來,天兒不理他了,那他真會嘔死恨死冤死。
兩個侍衛上前用冰冷的雙手死死按住汪倩如的胳膊,另一個侍衛兩手一抖,把尺長白綾繃得直直地,快步向她走去。
那頭綁在樹上,受了十幾鞭的珠兒唔唔直叫,一雙眼睛瞪得幾欲出血,腦袋不住搖晃。
汪倩如真怕了,恐懼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心臟,仿佛毒藥一般一直滲透到她的四肢百骸。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汪倩如膝行上前,撲倒在君臨腳下,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您真的誤會倩如了。倩如一心只想伺候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絕對不會生出二心。」
「我沒誤會。」君臨的聲音冷到極致,「你那個媽,就是派你來給我添堵添亂的!她教你-插-足,我和天兒之間,讓我天兒生氣,讓我難受,根本就是存心讓我沒好日子過!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對你們母女客氣?昨日在宴會上,我明明已經拒絕了你父親的提議,偏偏還是有人沒臉沒皮跑上門來打鬧。我對你們這一家子的耐性,到此為止!」
「太子殿下。」眼看着白綾繞上了自己的脖子,汪倩如慌了手腳,顫縮着爬上前去拉扯逆天的衣袍一角,「太子妃,太子妃,您勸勸太子殿下吧。我是南寧國公主,若是我死在卡奧太子府,那我父親一定會跟卡奧開戰的!」
汪倩如的手還沒碰到逆天的衣袍,君臨就攔腰一把抱起了逆天,猝不及防的,惹來小傢伙一聲小小驚呼。
君臨冷寂寂地瞧了她一眼,不無諷刺地揚起唇,「開戰?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更何況,他沒有那個機會了。」
汪倩如瞪大眼睛,驚恐莫名地尖叫道,「太子殿下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總覺得君臨這話有別的含義呢?是她想多了嘛?
還是說這狠心的男人,殺死自己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從昨日在宮宴上,他用寒意十足的眼神掃視大國師扎馬開始,他其實已經在步步算計,要將他們一家置於死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那今天她心有不甘鬧上門來,是不是也在他計算之內呢?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男人的心思也太可怖了!
而他如此算計,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他懷裏的那名女子,取悅她,如何讓她不心生嫉恨呢?
汪倩如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掙扎着上前哭求,「太子妃,太子妃我錯了,求你看在我父親份上,求太子放過我一條性命吧。我發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妄圖與太子妃爭奪太子的愚蠢念頭,倩如以後再也不會有了!真得,是真得!太子妃,您饒了倩如吧!太子妃!太子妃!」
「還不動手?」
「是太子殿下。」幾個侍衛雖然有些驚怔,不過在君臨的威壓下,哪裏敢反駁,急忙按着汪倩如的手臂,另外兩人忙把白綾纏上她的脖子。
汪倩如臉如死灰,張着嘴,猶在哀求着饒命,那繞在她頸間的白綾,突地兩頭一抽緊。
她驀然感覺到一陣死亡的臨近,眼白直翻,口中的哀求也轉為啞聲嘶叫。
「君臨。」逆天扯了扯他的袖子。
君臨與她目光對視,搖搖頭道,「非死不可。乖,你聽話。」
逆天不是同情汪倩如,而是煩躁這汪倩如一死,可能會給君臨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