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千與方笙怒目直視,雙雙調動勢壓狠狠撞向對方。
一瞬間,方笙溫潤的眉眼間,輾轉浮上一絲猙獰狠辣之意,秋水千偶爾觸及,不由心中一怔之餘,內心忽而發緊。
這年頭,年輕人似乎一個比一個更難纏啊!秋水千心中甚感不安。
最終,秋水千不敵方笙直面而來的勢壓,敗下陣來,臉色有些難堪地看向方笙,「方公子,果然好身手。」
方笙冷嗤一聲,卻不理會秋水千,也不多看他一眼,這讓秋水千越發臉色發黑。
方笙移步來到逆天身旁,皺眉看了她一眼,向她伸出手來,「你為何總是如此倔?非要撞得頭破血流不可,你緩一下不行麼?」
比如那次在金音宮,不顧生死地衝擊七彩霞光罩。
比如上回在戰場,不管不顧地站在卡奧君王身邊,哪怕是與所有人對立。
還有這一次,明明被氣韻束縛,拼着被秋水千擊傷,也要下手斃了那個造夢人……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想做的事,無論誰阻礙,哪怕撞得滿頭是血,渾身是傷,都要去做!
這樣的女子,這樣特立獨行、光芒耀眼的女子,很難讓人不注意啊!
方笙輕嘆一聲,見她無視他橫在半空的手,也不惱,只輕輕地收回順勢攏了攏衣袖,「逆天,你好好的不行麼?」
逆天不回話,只慢慢偏過小腦袋,目光含着一絲冷清瞧了瞧他,嘴角那絲嫣紅猶在,臉色顯得是那麼慘白可憐。
方笙懂她的意思。
秦逆天就是秦逆天,秦逆天的驕傲,秦逆天的永不妥協,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是秦逆天。
愛恨分明,遺世獨立,我行我素,張狂中帶着一貫的囂張蔑視,從來不會顧及他人的目光,也從不在乎他人的評斷,因為那些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笙一嘆,跟着看向她微微一笑,掏出一隻讓人眼熟的小瓶子,倒了一粒彩凝丹出來遞給她,「逆天,吃了吧,吃了就能好點。」
「方公子!」秋水千鼻子一動,只要微微一嗅就能知道方笙手裏那個瓶子裝的,是極上品的丹藥,那可是好東西啊,怎能白白便宜這個仇敵秦逆天?
方笙懶得理會秋水千,方笙要做的事,又豈會去顧及秋水千那張臭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笙也是個狂妄慣了的人啊,這個人可以不顧民生,動用整個落月的力量去攻打卡奧,又在落敗時,不顧其他人自行離去。
這樣囂張不可一世的人,又豈會去在意一個秋水千的言辭,他秋水千算得了什麼呢?
眼看逆天伸手去接那丹藥,秋水千大急出聲叫道,「方公子!別忘了在這女子心裏,我們都是她的仇敵!你救了她,是想讓她有氣力好一次性殺死我們嘛?」
方笙微勾嘴角,一臉篤定地說道,「殺不殺你,與我何干?你的死你的活,不必來告訴我!」
「這藥本來就是我的!不算承你情!」逆天一手奪過彩凝丹塞入口中,狠狠翻了個白眼,冷聲冷氣地念道,「方笙,也是敵人!」
方笙唇角含笑,笑得眼中流光溢轉,美眸顧盼生輝。
「好好好。敵人就敵人吧!」這語氣,這笑容,無論怎麼看,都似帶着一絲充溺地味道。
「你好好休息。等你調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離開這長春觀。」方笙轉過身去,冷冷地看了秋水千一眼,「你也出去。」
一行道人偷偷地看了逆天一眼,跟隨方笙與氣絕的秋水千離開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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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就在逆天奮力擊殺造夢人,渾身受傷,周身靈力元素力浮動厲害之際。
遠在世界內閉關的男人,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驀然張開一雙猩紅的俊眸,眼裏一道鋒利的光芒忽閃而過,嗖地竄了起來。
張揚的紅絲拂過地面,拂過窗棱,拂過閃身而出的門框。
瞬間便感受到了世界的一絲氣韻不穩。
自從那日逆天的精神力受損,被精神大陣牽引控制後,連帶着也波及到玄凰與世界。
眾人第一時間發現,與逆天無法進行精神溝通後,便有些慌張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