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咬人,壞脾氣。」君臨撩起衣袖,指着手臂一排深深的小牙痕,哭笑不得道,「看!咬得還挺深。」
「你自找的。」逆天沒好氣地甩開他手,沒隔三秒,又給他五指繞上來抓住。
甩不開這八爪章魚似的傢伙,逆天只好氣哼哼地看着他,「說說。」
「嗯?」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兒?」
君臨拉着她走到軟榻前,自顧自慵懶地躺下,血袖輕輕一掃,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什麼,一點兒小傷。」
「不愛說隨你。」逆天氣得拔腳回頭就走。
卻給他手指一拽,整個人嘭一聲倒在他身上。
逆天嚇得差點彈跳起來,「你的傷口。」
君臨皺着眉頭,彎下腦袋埋入她一頭烏髮中,「疼呢。」
「那你還這麼大力氣拽我。」
「你要走。」
「我……」
君臨嘆了口氣,聲音低低悶悶的,「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天兒……這是我母親派人幹的。回去的路,總是那麼不平靜。」
「什麼?」
「嗯。」君臨抬起眼來,一臉平靜地望着她,「母親說我是妖怪。」
君臨自嘲地笑了笑。
近距離瞧着,逆天能看到他眼底掩埋的那份寂寥慘澹,深紅奪目。
「她才是妖怪,妖怪也是她生的。」逆天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嘴一撇,不屑地說道,「哪有媽媽這樣說自己孩子的,不配當媽,你不用理她。」
君臨唇角一彎,「我已經習慣了。」
「你是說?」逆天驀地看向他,「你媽媽不止一次派人殺你?那上次?在攬月湖。」
君臨苦笑着垂下眸,淺淺地「嗯」了一聲。
逆天倒抽一口涼氣,一掌拍在軟榻上,怒火滔滔地叫道,「她那是怎麼當媽的?是不是你親媽啊?哪有親媽這樣對兒子的?三番五次派人殺你,她是不是瘋了?」
「沒有瘋。」君臨搖搖頭,眉間掠過一絲清冷,「所以你上回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說我有一個喪心病狂的母親?還是說……母親懼怕我,把我當成妖怪,非要殺死我呢?天兒,我對你,沒什麼好隱瞞的,可是有些事,我真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君臨。」
「嗯。」他瞧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沉沉,忽而伸指一彈她額心,抿唇一笑,「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說說後天的新生排名賽。我這離開的三個月,你可沒少找麻煩。」
「後天,可有對策?若是一個擂台上,對手太多,齊齊圍攻你的話。」
「你覺得,以我的個性,會輕易跳下擂台認輸?」逆天一揚眉。
君臨搖了搖頭,順勢環住她的小腰,「不會。」
「那不就結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逆天伸手掩上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我困了,誒,你怎麼還不走啊?這是我的逆天小樓,不是你君臨的小樓,你在我這裏又洗澡又換藥,難不成你還想睡在這裏?」
「有何不可呢?」
「啪!」逆天重重拍了他一下,扯開他的雙手扔到一邊,「懶得理你,我回房睡覺。」
「餵。」
「餵什麼餵。」逆天一轉頭,被他伸臂一攬扯到懷裏。
君臨笑着捏捏她的鼻尖,「走之前,是不是應該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小臉兒到底長什麼樣呢?」
語落,也不等逆天抗議掙動,他一手握住她的腰身,一手重重抹去她臉上的妝容。
湊着一星半點,明明滅滅的燈光。
漆黑的眼,眸光深邃望着。
逆天微張着小嘴,被他一番強盜行徑弄得頭暈。
指腹擦過她俏生生的臉蛋,君臨眸光一閃,喉間滾過一串低沉的笑聲,「好看。」
頭一低,又待吃上這張粉嫩嫩的小嘴。
逆天騰起腳,一下重重踢在他小腿上,瞬間一個轉身溜出了他的掌控,小臉驀地通紅,帶着一份惱意,「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只和自己喜歡的人親嘴!」
手一抬,逆天一根手指頭戳向君臨,「你!喜歡我嘛?」
君臨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她,
2-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