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家的人若是敢來帝國學院鬧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夠不夠。」河素老師驀地沉下臉色,招呼了一句,便揮揮手道,「立刻送他們下山,也別等到明天了。」
河素老師對什麼都沒興趣,單單對逆天下在樓雨喬身上的毒素,非常感興趣。
一打發走樓家人,老師便馬上抓着她進去探討探討毒素,弄得逆天很是無語,她本來還想留下照顧玄邪玄玲姐妹倆呢。
哪裏知道老師一句話「讓別人照顧去吧,老師保證好好照看她們倆」,就把她給拽走了,完全不給她說不的權利。
於是一整個下午,逆天都給河素老師揪着不放。
探討結束後,河素老師一臉神奇地看着逆天,連連問她要不要加入學院的藥劑師學會,逆天搖頭後,他立馬掏出個玉牌塞到她手裏,拍着她的肩膀恭賀她「歡迎你加入」。
可把逆天小朋友鬱悶壞了,這哪裏是什麼溫暖如旭的老師啊,根本就是頭狐狸。
他根本從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從藥劑師學會出來後,徑自回到小樓沖了個澡。
原本打鬥混亂的小樓早已給人收拾乾淨,還換上了新的地毯。
逆天窩在客廳的軟榻里,手裏捏着本書,看着看着,那書就蓋到臉上睡着過去了。
她不知道樓家那三位小姐送回去後,鬧出多大的軒然大波,樓家家主大發雷霆聲稱要找逆天算賬,樓家大夫人以淚洗面心懷怨懟,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而何琇珍,則四處奔波給樓雨喬找藥劑師解毒,甚至還跪到宮門前去攔截無界大師。
樓雨喬身上的毒,逆天最為清楚。
不比樓雨棉身上普通金針的毒,那種特製的金針,由一十九種毒性混合而成,想解,沒有足夠的道行還真解不開。
帝國學院第一藥劑師河素都一時拿它沒辦法,更別說別的俗人。
這毒素有個致命的傷害,侵入人體的身體越久,腐蝕性越大,到時候不止會讓樓雨喬身體無法動彈,還會毀損她的筋脈。
哼!拖得時間久了,好了也是個廢人。
逆天這一覺睡得可沉了,醒來後發覺自己竟然神奇地來到二樓房間,被人放在一張大床上。
逆天搔了搔小腦袋掀開被子起身,隔空拳打腳踢了兩下。
突然聽到一聲輕笑聲從窗邊響起,「一醒就跟小猴子似的手舞足蹈,看來昨晚睡得很好啊。」
「你才猴子!」逆天驀地扭過頭去,突然瞪大眼看向坐在小樓橢圓形陽台上,自斟自飲,喝着花茶向她微微舉杯的男人。
一襲白袍,沐浴在細微的陽光下。
男人俊美的面容上含着一縷笑意,眼波瀲灩,說不盡的一身風-流玉致。
像逆天這麼沒情調的,都忍不住暗道一聲,好一個玉人,一身溫潤的氣質,像是天身便如此,舉手抬足都是閒閒懶懶的,充滿了魅力。
不過她很快便甩甩頭從男色中拔了出來,噗地跳到他面前,一臉不高興地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誰讓你來我房間的?」
「你呀。」男人手指一轉,點向她的小臉。
「什麼我?」逆天叨咕一聲,「我什麼時候讓你留下?」
「我昨天推門進來,見你門沒鎖,我以為你是等我呢。」男人無辜地沖她眨了眨眼,「而且之後我抱着你上來,還問你我留下陪你好不好,你點點頭的哦。」
「什麼?」逆天一臉無語的表情,「誒!我那是睡着了,點毛頭啊點!」
「不管,你反正是點了。」
「餵清池聖地的!」
「笙。」他立馬糾正她的語病。
「生?生什麼生?生毛!你生我都沒生呢!」逆天一張小臉憋得通通紅,顯然是忘記別人名叫方笙了。
「真是無情無義呀。」男人嘆氣,掃了掃廣袖,「我叫方笙。過來坐,給你叫了早餐。」
逆天半點不領情,「誰要吃什麼早……餐?」
「咕嚕……」肚子真不爭氣啊,這時候鬧騰!
「公子!」
「公子……」
「公子。」
一連串的僕婢捧着香氣騰騰的食物推門魚貫而入, 當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