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眼中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通透。
一切事物在他腦海中那麼透徹，來到冰霧外看着漫天飛舞的大雪，他有種感覺，這雪是虛幻的，仿佛能夠穿過身體。
這似乎只是錯覺，但仿佛又是真實的，十分奇妙的感覺。
在精神力突破到有形有質後的變化遠不止於此。
蕭墨仰視漫天大雪，意念一動，精神力從眉心擴散而出，下一刻，宛若真實的星辰鋪滿了天空，在星空的中心，冰日冰月同現；
雪地被星海淹沒，冰山、冰川等景物從星海中升起。
蕭墨就仿佛置身在星海的海底，美麗的星海讓他伸手撫摸，旋即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因為這星海之水好像真正的海水一般，給他帶來了真實的觸感。
那星空與星辰……
蕭墨咽了一口唾液，這就是有形有質嗎？精神力這種無形之物卻又有了真實的質感，能夠被觸模，便是有形有質？
在有形無質層次的時候，精神力可見，有形，卻沒有觸感。
舉個例子，好比你凝聚了一個絕色美女，在有形無質的精神力境界，若伸手觸摸的時候，會直接穿過去；而有形有質，卻有着觸感。
當然，這是有形有質最明顯的表現。
精神力突破到有形有質後，蕭墨感受到了掌控的感覺，包括對每一分血肉、氣血、魂力、魂技、魂骨技、乃至肌肉等等。
「這種感覺，好爽！」
蕭墨感慨。
就在他感覺很爽的時候，幾十里外，諸多魂獸在這股龐大的精神力下瑟瑟發抖，十萬年以下的魂獸匍匐在星海的海底，原本的雪地。
它們仿佛感覺了死亡，屏住了呼吸，似乎星海的主人一個念頭就能夠誅殺它們。
源自於內心與靈魂的恐懼。
哪怕十萬年魂獸又能夠好到哪裏去呢？
甚至小白都感受到了恐懼。
冰帝身為蕭墨的魂靈，自然不受到影響，抬頭透過星海仰望着天空：「看來他這次是因禍得福了。」
「精神力的透支，反而讓女神留下的神識種子與蕭墨更近一步融合，讓精神之海，不，現在說是神識之海也不為過，暫時先稱精神之海吧。」
雪帝說着原因：「讓精神之海更近一步，進而幫助他突破到有形有質的精神力境界，不然恐怕還要卡上一段時間。」
冰帝頷首。
「說起女神，她離開了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晚上有清沫封閉了蕭墨精神之海對外界的感知。
「哼，好事。還能夠是什麼？」雪帝冷聲道，她大概能夠猜到，硬要算，她是第二個來的，卻被天空女神拿下了一血，不甘心。
不過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是魂靈之身呢？
蕭蕭好奇發聲：「那天晚上的好事？什麼好事？」
雪帝瞥了眼小丫頭，毫不顧忌說：「你哥被天空女神大人拿下來了，已經不再純潔，不要懷疑，就是你腦子能夠想像到的那種。」
蕭蕭眨了眨美眸，怔了怔。
然後明白了雪帝的意思，頓時石化在了那裏。
不時，星海中傳來一聲咆哮：「有清沫，你竟然偷跑！明明是我先來的啊，啊啊！」
星海仿佛因為這聲咆哮而震動，雪帝看着蕭蕭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伸手憑空從美麗的星海中拿出一片能量凝聚的淨白蓮花花瓣，擋住了嘴角的笑意。
冰帝作為旁觀者嘴角不禁一抽，什麼時候雪帝性格竟然變得這麼惡劣了？
恰巧在她的想法落下後，又聽雪帝開口說道：「你後來進屋的時候沒有發現你哥的床單與褥子已經換了嗎？那是證據，已經被天空女神大人收走了。」
聽着雪帝的話，蕭蕭想到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她還問蕭墨，只不過被敷衍過去了。
然後，又是幾聲震盪星海的咆哮。
「有趣。」雪帝看着小丫頭，嘴角掛着淡笑，手中的蓮花花瓣化為了豆大的光點消散，如同夜裏靜謐森林中的螢火蟲一般。
冰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