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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沈易遙麻木的看着自己的生平。愛字閣 m.aizige.com
末世剛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父母為了找弟弟,把她鎖在家中,一去不回。
吃光了家裏的存糧,她又餓又怕,渾渾噩噩間覺醒了木系異能,被一支搜尋物資的小隊看中,這才開啟了她末世求生的旅程。
末世五年,其他異能者們都陸續開始覺醒第二異能,只有她沒有半點兒動靜,且木系異能增長的速度也比別人遲緩,也因此見識了什麼叫人情冷暖。
末世十年,一次出任務的途中,她終於等來了第二異能的覺醒,卻慘遭同伴的背棄。
沈易遙永遠忘不掉那些傢伙醜惡的嘴臉,忘不掉被喪屍群撕咬分食的痛苦。
那一年,她28歲。
沈易遙一直困在這個夢中,反覆經歷着那十年的痛苦。
一遍又一遍,不知今夕是何夕。
忽然間,一股巨力襲向了她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沒頂而來,沈易遙壓抑已久的怒火「騰」地被點燃,本能的反抗。
異能的廢材,生死拼殺的絕境,造就了她一身格鬥的本事。
感覺到有人掐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抬手掰住對方的拇指,一個分筋錯骨反擒拿,將人壓制。
沈易遙在這一瞬掙脫了夢境的桎梏,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錯愕而又幽深的燦燦黑眸,那雙眸子中,仿若燃燒着無盡怒火。
這……誰?
沈易遙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不過不管這人是誰,他剛才險些掐死自己是不爭的事實,她的脖子還疼着呢。
沈易遙警惕地掃視了這人一眼,黑燈瞎火的,借着朦朧的月光,她看清了那張臉。
這人給她的第一印象是長的很好看,第二是乾淨。
在末世還能這麼幹淨,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
沈易遙緊張的全身緊繃,儘量忽略嗓子火辣辣的疼痛,嘶啞着聲音問道:「是你救了我?」
顧安勛先是詫異,之後又皺了皺眉:「鬆開。」
沈易遙可不想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張了張嘴還想開口,忽然一陣疼痛如同電鑽攪着她的腦漿,她面色霎時變得慘白,悶哼一聲,脫力的倒了下去。
顧安勛一直在尋找機會脫身,感覺到這黑丫頭力道鬆了,當即將人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他大長腿一跨,人就跳到了地上,高大的身形晃了兩晃才站穩。
顧安勛面沉似水,要不是他前天淋了雨一直高燒不退,哪裏會給這臭丫頭鑽他被窩的機會?
想到自己恍惚的時候,竟然貪戀懷裏的溫軟,甚至夢到了兒時養的小兔子,他就一陣煩躁羞怒,差點兒掐死那個又黑又丑的丫頭。
顧安勛扶額,顧自懊惱了片刻,才發覺那丫頭蜷成一團,打着擺子。
病了?還是裝的?
他並不想管,但人不能在他這裏出事。
糾結片刻,顧安勛上前,月色下那張黑乎乎滿是黑斑的瓜子臉上,豆大的汗珠兒不斷地冒出。
真病了?
顧安勛找到破舊木桌上的半截蠟燭,點燃。
屋子裏亮堂起來,他在轉身去看那黑丫頭時,一怔。
那張又黑又丑的臉上,額頭和下巴出現了兩片白嫩嫩如雞蛋的雪白……
顧安勛僵硬了片刻,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身上的白背心,上面兩塊油乎乎的黑,可不就是那丫頭臉上掉的色?
顧安勛似想到了什麼,看向沈易遙的眼神變得複雜。
他認識這個黑丫頭,她也算是大柳村的名人了。
一是她父親退伍後帶着她在大柳村定居,大刀闊斧的建了大瓦房。磚瓦在城裏常見,在這麼偏僻的村子裏可是獨一份兒。
別人都還在住黃泥稻草壘磚,苞米杆稻草葉上頂的土坯房,沈家這麼與眾不同,一直在被村里人酸溜溜的說道。
二是她父親在半年前採石場的那場事故中遇難,留下了她這麼個孤女和那套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