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後的第二天,十月二號星期五。
一早便是風和日麗的天氣,沈鬱悠悠地睜開眼睛,將掛在脖子上的貓咪圍脖抱到一邊,從床上坐起打了個呵欠。
打開窗戶,外面清涼的風便吹進了屋裏,窗簾輕輕地擺動着。
在二十三樓的高度,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沈鬱沒有近視,這讓很多像他一樣整天對着電腦的同學很是羨慕,其實近視這種事,跟遺傳也是有很大關係的,同樣還有發育期的用眼習慣,基本上過了青春期之後,就很難近視了。
外面是舒服遼闊的藍天,柔和的陽光讓心情感覺很舒服。
沈鬱喜歡秋天,雖然上次跟梨香說喜歡陰冷的冬天,但只是氣她而已啦,秋日總是更讓人感覺寧靜和清爽的。
早晨微涼,本想披上那件牛仔外套的,才想起來衣服被淺羽梨香給霸佔了。
一想到她可能會拿着自己的衣服做奇奇怪怪的事,沈鬱就臉色古怪,這樣看來,兩人算是扯平了吧,以後他再用小萌一號做語音測試的時候,她應該就不能再反對了吧。
客房沒有獨立衛浴,他拿着牙刷毛巾到外面去洗漱。
張曉茹在廚房準備早餐,見沈鬱出來,便又問了問他昨晚的事。
「那你待會兒再帶她去醫院看看,我昨晚看她那腳丫腫成這樣,肯定很嚴重,還不是怪你沒看好她!」
「不用去醫院了吧,醫生說沒啥事,養幾天就行,她比較嫩就看起來嚴重,要是換成你,估計腫都不會腫。」
「啥意思,你是說媽老了是嗎?」
「我是在說不用去醫院……」
「那你是嫌媽囉嗦?」
「……」
沈鬱不說話了,跟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無論是老媽,還是淺羽梨香,很多時候他都完全把握不住她們的大腦迴路。
刷牙洗臉之後,他便又被張曉茹趕了出來,讓他去找淺羽梨香,看看她的腳傷好些了沒,順便叫她吃早餐。
她的房門關着,沈鬱輕輕敲了一下門。
現在是早上的八點半鐘,淺羽梨香其實好早就醒了,昨晚的夢沒接上,遺憾極了,腳傷又疼,醒來之後扶着牆洗漱上廁所,在梳妝枱前化化妝,然後又坐在床邊看着窗戶外發呆。
畢竟這裏是沈鬱的家,她能聽到張曉茹和沈德祐兩人在客廳的聲音,也不好意思自己出去,總覺得沈鬱不在時,她和叔叔阿姨獨自呆着怪尷尬的。
不知道是不是腳疼的緣故,即便醒來的時候想補一下覺,但腦袋卻沒有辦法停下思考,總想着和沈鬱有關的事。
「你醒了沒?」
「醒、醒了!」
聽到沈鬱的聲音,她心裏一喜,就要跑過去給他開門,可左腳一粘地就疼得齜牙咧嘴的,依舊一瘸一拐地過去給他開了門。
明明只是一晚上沒見,卻好像有一個月沒見他似的,沈鬱低頭看她,明顯能看到她眼睛裏的開心。
於是下意識地問她:「你腳不疼了?」
「超疼的……昨晚都沒睡好……」
「那你還這麼開心?」
「沒有啊……」
淺羽梨香在床邊坐下,在沈鬱的要求下,伸出蹄子給他看。
又紅又腫,一點消腫的痕跡都沒有。
沈鬱看着,眼睛都眯了一下,略顯生氣地問她:「怎麼搞的……你昨天去跑馬拉鬆了?」
淺羽梨香縮回自己的腳丫子,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不讓他看,扭扭怩怩地說道:「睡覺時不小心蹬了幾下被子……然後就這樣啦……」
「你夢到被人綁架了?」
「才沒有……」
「那你撲蹬啥。」
沈鬱要被她氣死,這麼大個人了,睡覺都不老實。
他想起自己那兩次叫她起床時偷看到的睡姿,這傢伙睡得一塌糊塗,給個二十米的大床給她都不夠啊。
「別蓋着了,你這豬蹄不能保暖,得冰鎮。」
說着,沈鬱把她蓋着腳丫子的被子拉開丟到一邊,她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