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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琪臉色慘白:「不是咱們的時代?那是什麼時代?」他和所有人一樣,心裏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可他心裏很清楚,何駿不是信口雌黃,外面多餘的建築已經說明了一切。
被何駿盯住的戰士仍然沒有任何回應,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十年後,咱們到了第一次穿越的十年之後。」
車廂里登時一片譁然,不知道誰突然大聲質問:「你怎麼知道的?」
何駿穩坐釣魚台:「我剛才在外面一台車的擋風玻璃上看見了年檢記錄,十年,一點都不差。」
眾人聽罷再也沒有人多嘴,個個心頭五味雜陳。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夠讓雪湖市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足夠出現一些明顯的改變,比如新建築。
被何駿瞪住的戰士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再也坐不住了,不得不站起來安撫道:「各位,請聽我說一句。」
大家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戰士身上,目光中有猶疑,有憤恨,也有茫然,看得那個戰士壓力山大。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各位,穿越點到底穿越到哪個時空,哪個地點,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能控制的,請你們相信,不管我還是其他人,都不希望你們出現什[麼意外……」
「那你們怎麼不說現在是什麼時間!」一個聲音大聲咆哮。
戰士面露苦色:「可我們也同樣沒故意瞞着你們,不是嗎?真想瞞的話,直接把車窗擋上。不讓你們往外看,問題不就全解決了?」
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何駿瞅了窗外一眼問道:「上面準備怎麼安排我們?」
戰士抿抿嘴唇:「我一個小兵哪知道這麼多?」
「把我們送哪兒去,總知道吧?」何駿又問。
「知道。送鼎盛酒店暫住。」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戰士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想了想又補充道,「那裏已經被上麵包下來了。」
大家的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
鼎盛大酒店是本市一座還算不錯的賓館,軍方肯包下酒店安置倖存者,想必不會鬧出什麼妖娥子。
戰士緊張地盯着大家的反應,大夥都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車廂里安靜得詭異,可是很快大家就開始琢磨這個意外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想通了又忍不住和身邊的人大聲地討論。
十年生死兩茫茫。
許多人想到了自己的親友,十年的時光,親友已經不可避免地老去,許多人的父母在穿越發生之前就已疾病纏身,根本不可能撐過十年的時間,想到就此天人永隔的父母,不禁悲從中來,痛哭不已。
也有人想到了未成年的子女,十年的時光。夕日的孩子已經變成了少年,少年已經變成了青年甚或已經成年,沒能在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陪伴兒女,如今的孩子是什麼模樣?
還有人想到了分別十年的配偶。法律規定,失蹤四年就可以從法律上認定死亡,曾經山盟海誓的伴侶。如今是什麼模樣?是獨守空房一直等待,還是組建了新的家庭?
還有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穿越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倖存者還是離開時的模樣。可他們的妻子或者丈夫卻老了十歲,就算還在苦苦等待,面對十年的差距,兩個人要如何相處,怎麼才能再續前緣?
想得更深些的人,甚至想到了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老話,開始擔心親友的安危,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親朋好友意外離世。
車廂里一片愁雲慘澹,連何駿都陷入了迷茫之中不可自拔,他無法想像失去了父母雙親,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兄弟,我能打個電話嗎?」何駿忍不住問道。
戰士默然而又堅定地搖搖頭:「我做不了這個主,也沒有電話讓你打。」
「誰能做主?」何駿鍥而不捨。
「我不清楚,我的任務是把各位送到賓館,那邊有人安排。」戰士回答道。
何駿面色難看之極,坐在位置上強行按捺心頭的焦躁,腿卻像抽風一樣,不自覺地抖啊抖啊抖個沒完。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正常,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為了分散注意力,他盯着那個戰
288生死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