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望向前方,不遠處便是那片花谷。百花散出芳香,花間偶見靈獸起舞,一片寧靜祥和氣息。
但這一切仍不能讓他內心平靜下來,依然心亂如麻,毫無頭緒。
紫服女子背對着他,目光望向遠方天際,淡然道:「修者一生所要經歷之事難以計數,男女情事只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只需隨心所向,順其自然。倘若過份在乎,恐怕要陷入絕境。」
她離林石不遠,但林石卻感覺她的聲音卻若隱若現,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自己訴說。
「隨心所向,順其自然……」林石重複着這兩句,似想通了不少,點點頭自語道:「不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靈兒師姐產生怒意,這的確不應該。我想幫助她完成她任何想做的事情,讓她開心。」
林石眼中不知明的怒火和妒意漸漸消失,雙目回復原來的清明透徹之光。
紫服女子見他如此快速便恢復了,第一次對林石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但很快便消失,再次恢復淡然。
「我要幫靈兒師姐找到那個人……」林石微笑着,問紫服女子道,「大姐,『行走於天極之上』,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哦?看來你要找的人驕傲得很,志向也不小啊。」紫服女子掃了眼遠處隱於雲天之上的天極峰,微微有些意外。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我想找到他!」林石喜道。
他雖然不知道紫服女子是何身份,可自己卻絲毫看不透她的修為,感覺深不可測。而且從她身上透出威嚴,令人不敢有任何冒犯之意。林石對她只有尊敬,這種尊敬甚至超過了他對師尊水月天。
但紫服女子搖搖頭,淡淡道:「我不知道。」
林石頓時涼了半截,失望不已。「那大姐知道怎樣才能遇到他嗎?他是宗內弟子,也許……也許是地脈的……」
紫服女子冷笑一聲,雙目暴出一閃而逝的光芒,「地脈?他們沒這個資格。敢說出這話的人身份遠高於地脈弟子。」
「大姐的意思是,天脈弟子?!」林石心臟猛得一跳,他只不過是人脈中的普通弟子,連清靈宗核心都沒資格接近。而天脈弟子則是核心中的核心,聚集在天極峰之上,高高在上,根本不是他所能夠想像的。
「行走於天極之上……天極峰!沒錯,他一定是天脈弟子!」靈石晃然大悟,終於明白到這句話是何意思。隨即更加替水靈兒難過,天脈弟子實在是太遙遠了,根本沒有機會接近。
「人脈弟子並非沒有機會接近天脈弟子。」紫服女子仿佛看透他心裏想的,不以為然道。
「有什麼辦法?」
「宗里有個規矩,弟子間可以相互挑戰。身份低的弟子挑戰身份高的弟子,將引起極大影響。如若勝出,將震動高層,引起高層的關注。這是邊緣弟子進入核心的最快方法。」
此刻她的聲音變得堅定凜冽,如萬丈高峰,透出陣陣寒意,「這在本宗稱作『登靈梯』,意思是可憑此一步登天,達到頂峰。然而此舉兇險萬分,自古以來這麼做的修者十之**都敗亡了,成功者寥寥無幾。」
「登靈梯……逐級而上,只要不斷打敗身份高的弟子便能名聲大震,到時候便能見到天脈弟子!」林石遙望遠處天極峰,這一刻立下了一個巨大目標。
他要不斷挑戰宗內弟子,登靈梯而上,最終找到那位水靈兒心中的天脈弟子!
「你貿然決定就是為了找到你師姐心裏想的那個人麼?」紫服女子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感。
「怎麼了?」林石感到一陣寒意,突然眼睛一花,前方那道紫色身影一閃而逝,徹底從眼前消失了。
「大姐?!」
林石四處尋找紫服女子的蹤影,耳邊聽到一聲冷哼,接着一個極威嚴的聲音說道:「不準將任何與我相關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定不輕饒!」
林石剛離開無憂谷不久,傑系一行人後腳便來到了谷中。領頭的正是挑戰者方不虛。
「水師伯,傑系弟子方不虛前來求見!」
方不虛雖在三年前試練地之行中失去一臂,但三年之後實力更勝重前,一年前挑戰上系,將應戰的冷承運擊敗。
無憂谷視方不虛為大敵,個個怒火中燒,對其嗔目而視,如
決意登靈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