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口哨聲在日軍曹長嘴裏吹響,小鬼子立即進入警備狀態,但突然之下遭遇襲擊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敵人的位置在哪裏。
「急げ、出撃せよ!」
眾多鬼子兵從港口裏衝出來,但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有數顆炮彈轟進了港口內,場面混亂無比。
還有一發還命中了其中一艘炮艇的側舷,雖然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但也夠那些水兵喝一壺的了。
「行了,快撤!」
眼看事目的已經達到,衝出來的日本人也在向這邊靠攏,阿貴趕緊招呼隊伍撤退。
隊員們火速收拾好現場,井然有序地離開了這裏,黑夜是最完美的掩護,在小鬼子過來之前他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港口內留下的滿目瘡痍再無他物。
……
「一群白痴!廢物…」
啪!啪!
第二天,新加坡日本南方軍司令部辦公室,一陣刺耳的咆孝從裏面傳出,扇耳光的聲音清晰可聞,讓外面站崗的日本兵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書末元らは馬鹿だ!先是軍火庫被人放了一把火,再是港口遭到炮擊,你們是群蠢豬嗎?任由敵人在眼皮底下肆意妄為?大日本帝國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寺內壽一氣得嘴皮都在顫抖,指着站成一排的各部軍官就是一頓臭罵。
「嗨咦!」
而被罵的幾個日軍軍官只能唯唯諾諾低着頭,任由對方的口水撒在臉上,特別是海軍那邊的負責人,臉上兩道鮮紅的手指印格外引人注目。
昨晚那顆迫擊炮彈雖然沒有擊沉艦艇,但還是讓其中一艘50式小炮艇出現了損傷,現在正躺在船塢內檢修,除此之外被炸死炸傷的日本兵也有好幾十個,再加上軍火庫那邊的損失,現在日軍醫院內已經是人滿為患。
這一切行為都應證了對方是一群有組織有計劃的難纏敵人,而且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了事拂身去,實在太不把皇家放在眼裏了。
「酒村,陸軍巡邏隊抓到的那個華夏人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從他口裏套出有用的信息?」寺內平復了一下心情,扭頭對身邊的參謀問道。
昨晚那兩次襲擊也並不是毫無收穫,混亂中還是讓日軍抓住了一個沒來得及逃走的人。
「回司令官閣下…那個人已經咬舌自盡了。」參謀緊張兮兮的說道。
啪!
寺內壽一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完還不忘繼續文化輸出:「你是怎麼盯的?還有特高課的馬鹿就這麼廢物嗎!?」
說着他將目光指向另外一名大左軍官,後者連忙低下頭不敢吱聲,昨晚各個部門確實都有失職之罪,這件事情影響非常大,特別對於此刻的寺內壽一來講。
「好了…寺內君。」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矮小乾瘦的高級軍官,狹長的眼牟透着一絲狡詐,瞧他肩膀上的軍銜…居然還是個陸軍上將。
「呵呵,雖然他們的確無能…可你把責任都推脫到下屬身上…這長官做得也未免太失敗了吧?」
尖酸刻薄的話讓在場的南方軍眾軍官都有些掛不住臉,但無奈對方的身份,只能在心裏難受的憋着。
「哼,這麼多年你這張嘴還是那麼討厭…但別忘了,現在南方軍總司令是我,不是你高橋坦!」寺內壽一兩眼怒視對方,毫不畏懼的回懟道。
這個高橋坦出自日本江田島海軍學校31期,畢業後一直在海軍本部任職,原本功績平平的他最近這兩年像是得到了什麼人的賞識一樣,晉升速度如同坐火箭一樣嗖嗖往上漲,很快便進入內閣核心將領行列。
因為南方軍連月來的潰敗導致日本幾乎失去了大半個緬甸,大本營極為震怒,似乎已經開始質疑起寺內壽一的指揮,而高橋坦這傢伙正是派來整頓南方軍的一個代表。
「寺內君倒是很驕傲嘛,如果你真有本身那就做點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