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了,部隊…還剩下多少?」
日軍指揮部內,悠悠醒來的竹內連山微閉雙眼,不斷用手揉着隱隱作痛的腦袋。讀爸爸 www.dubaba.cc
「華夏人已佔領反斜面,他們已經到達山頂,正徐徐向前推進。正面的第二大隊還在和敵人爭奪二防,但情況不是很樂觀。能拿起槍戰鬥的帝國勇士…還剩人左右。」
吉野低着頭如實向他匯報道,他說的那些能拿起槍的士兵還有不少都帶着傷。
「呵……讓前線的部隊退回來吧。」
竹內輕笑一聲,雖然多少已經猜到了結果,可親耳聽到這些消息還是讓他心中悲慟無比。
敵人先是趁大霧偷襲山頂樹堡,再藉機強佔沿江陣地,迫使他丟掉整個一防,而自己卻陷入了怒火之中武斷地派部隊出擊,卻被敵人慢慢消耗掉。
當自己所以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時候,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能瞞天過海在自己背後部署了一支奇兵,反斜面陣地的丟失就是他的致命傷。
一步錯,步步錯,理清了思緒的竹內連山發現他正是一步步掉進了廖銘禹的陷阱里。
「吉野,我還是小看他了啊,或許…是我太自負了吧,我們這位對手真是了不起呢。」
竹內站起身自嘲地說道,他背着手來到觀察口前,狹長的眼眸向對岸望去。
透過這硝煙瀰漫的戰場,他仿佛看見對岸同樣有一雙凌厲的眼睛,正挑釁般盯着他。
「聯隊長,剛剛佐藤大佐已發來電報,他們的援軍離離南天門還有公里,預計在個小時後就能趕到。」吉野連忙說道。
「就是現在趕到又如何,在反斜面那邊有我們自己修的陣地,華夏人肯定會留一手,短時間你覺得佐藤能突破那兩道防線嗎?」
竹內無奈至極,他在南天門的傑作好像有一半都被敵人奪取,變成用來打自己人的橋頭堡了。而到現在他們已然變成了那瓮中之鱉,
「您要振作起來啊!就算是這樣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也絕不會認輸!」吉野以為竹內要放棄了,立刻站直了身體堅決地對他喊道。
「吉野君,我從來沒想過認輸,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咱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竹內望着窗外頭也不回的講道「把聯隊旗看好,在最後關頭一定要銷毀掉,絕不能落入華夏人手裏!」
「聯隊長閣下……」吉野震驚地望着他。
「吉野君!」竹內突然大聲吼道,他的眼眸里透露出絲絲瘋狂「準備做最後的戰鬥吧,櫻花總在最絢爛時凋落,這…也是我們的宿命!」
「嗨咦!」
……
點分。
陳繼澤完全控制住了二防陣地,正在佈置防線調整部隊,將那些受傷的戰士送往山下,後方也在緊鑼密鼓的調集物資,為最後的進攻做準備。
南天門山頭上的槍炮聲逐漸停息,除了戰場上還未消散的塵煙,好像已經看不到任何交戰的跡象,但在這份平靜之下仿佛正在醞釀着更大的風暴。
川軍團一營成功與龍文章他們匯合之後,整個南天門戰役的進展也步入尾聲。
日本人已經全面退回三防陣地里,他們僅剩的生存空間只剩下這幾百米寬的山頭,而更多的卻龜縮在地下通道里。
除了這一千多可戰之兵,地道里更多的是那些數不清的傷員,不斷有人重傷不治而亡,現在還能動彈的日本人哪還有功夫管這些,缺醫少藥的他們只能在那些老鼠洞中慢慢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半個小時前廖銘禹就帶着警衛營來到了西岸,同時也將李磊的醫療隊送到了這邊。
他們在沿江一帶敵人火炮的盲區搭建了一個臨時救治站,對那些情況更加危機的士兵優先救治。重傷的樊祥伍就在這裏,由李磊親自主刀手術。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按住他的傷口,止血鉗!快給我止血鉗!」
「啊啊!疼!」
「這邊再送點血漿過來,還有嗎啡也不夠了!」
……
忙碌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