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呀?」
「團座!團部外面來了個熟人,您要不見見?」
小醉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孟煩了的報告聲。筆硯閣 m.biyange.net嚇得她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有些心虛的將衣服整理了一番。
看着她害羞的模樣廖銘禹忍不住想笑,又沒做什麼這麼緊張干。這丫頭臉皮太薄了。
「笑笑笑!就曉得笑。」小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進來吧。」
孟煩了推門而入,看到屋裏的兩個人瞬間瞭然,有些打趣地說道:「哎呀,嫂子也在呢,您瞧我真來得不是時候。」
「你們先忙,我回醫院了。」小醉面紅過耳,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路過孟煩了身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不由停下腳步問道:「那個孟大哥,你上次跟我說你好像見過我哥滴,他現在在哪啊,我聽說遠征軍能回來的都回來了,回不來的是不是已經」
「額那什麼我不是說了嗎,見你哥的時候都好早以前了,那個時候團長都沒來禪達呢,後來部隊就打散了咱遠征軍不是還有批人跟孫將軍一起去了印度嗎,我估摸着他就在那裏面呢。」
孟煩了尷尬不已,扯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幌子安慰小醉。怪也怪自己嘴賤,當時幹嘛跟她說這一出。
「那好嘛,如果有啥子消息麻煩你跟我說一聲啊,謝謝了。」
聽到孟煩了的解釋,小醉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雖然連她自己都覺得孟煩了的話太過荒謬,不過她更願意去相信說的是真的。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寧可去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肯面對殘酷的現實。
待小醉走後,孟煩了這才喘了口氣,不過他剛抬頭就看到廖銘禹那殺人的眼神。
「團座你別這麼看着我呀,是她上次非得問我的,我就隨口一說哪知道她還惦記着。」孟煩了也是委屈死了。
「平時她問起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旁敲側擊地告訴過她,她哥哥很可能已經不在了,你小子倒好去給她說這些?」
廖銘禹氣不打一處來,這遠征軍10幾萬人,光是陣亡失蹤的就有好幾萬,上哪找人去。按道理講小醉的哥哥要是還活着肯定會回到禪達,畢竟他妹妹就在這,可到現在都沒回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其實吧我可能還真見過他哥,團座你不知道,我以前那個連長就姓陳,名字記不住了但我知道他是四川人。」孟煩了若有其事的說道。
他說的那個連長廖銘禹也知道,就是在他腿受傷前的那次戰鬥。面對着日本人一輛95式輕型坦克。因為缺乏重武器全連死傷殆盡,那個連長也被燃燒彈燒成了黑炭,他為了點炸彈還在人家身上借過火,最後靠着裝死才勉強活了下來。
要真是小醉的哥哥那可就巧了,不過人已經死了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算了,這個事情以後別再提了,我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說說吧。」
廖銘禹拋開了腦海中的思緒,擺擺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隨即對孟煩了問道:「你剛剛說誰來了?」
「團座還記得那個方先生吧,就是買咱們軍火的那位。」孟煩了回答道。
「方敬堯?他來了嗎?」廖銘禹問道,對於這個豪情萬丈的方先生,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是他那個鷹鈎鼻的隨從來了,說是非得見你有要事想告。」孟煩了說道。
廖銘禹皺着眉頭,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讓他進來吧。」
駐地外鷹鈎鼻正來回渡步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個陰沉冷靜的男人亂了心神。
「喂,我們團長讓你進去呢。」這時丁小二從裏面跑了出來,對着鷹鈎鼻招呼道。
「好!謝謝了小兄弟。」
鷹鈎鼻從兜里掏出幾塊銀元,悄悄地交到了丁小二的手上。跟着先生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幹啥啊你,這是別別別,我不能要。」
丁小二看清楚手裏的東西過後,嚇得大驚失色,像丟燙手山芋一般還給了鷹鈎鼻。
誒?嫌少?鷹鈎鼻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