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術?你們確定是妖術?」
聽到兩武師的回報後。盧植神情嚴峻,緊跟着追問道。
「那個。。。應該確是妖術無疑,當時我二人就在附近的樹梢上,那博古城裏有個黑袍女人作法的過程,我們看得一清二楚。突然之間風雲變色,還有呼呼的大風從四面八方直向流風鎮內吹去,若非如此,流風鎮或許還能多撐上三五分鐘。
還有,那些由豆子化成的兵卒不僅相當耐打,而且悍不畏死,流風鎮的部隊到後來已經被嚇傻了,我就親眼看到有幾個楞在那裏,躲也不躲地被人砍翻在地。」
一名武師陳述着,臉上還有着一絲驚悸,很顯然,他也被嚇住了。
人對未知的事物,大多天生地懷有敬畏之心,尤其象博古城妖女施展的法術,完全不在武師的認知範圍之內,他的驚恐之狀並不出奇。這一次的見聞,讓那兩名武師突然意識到:原來武功的高低。並不是衡量一個人強大與否的唯一標準!
「你們下去好好休息幾天,先不用執行其他任務。你們在流風鎮外看到的事情,嚴守秘密,不得傳揚,明白?」陳鑠向劉星使了個眼色,少有的嚴肅起來,在此之前,他大多以過人的親和力示人,可見這件事情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棘手。
當兩名武師告退後,辦公室內只剩下了盧植、陳鑠、劉星、周泰四人,這四人,便是鳳翔在洛陽的核心支柱。
先前一直沒有開口的周泰面現訝然,「這兩名武師該不是眼花了吧,還飛沙走石?風往一個地方吹?撒豆成兵?哪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劉星沒好氣地瞪了周泰一眼,「不懂就別裝懂,那兩名武師執行任務向來堅決,哪有兩個人同時眼花的道理?他們剛才的表情大家也看到了,那份驚惶的模樣,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周泰笑了笑默然不語,他與劉星在洛陽相處日久,早已混得頗熟,知道劉星性格直爽,也不生劉星的氣。
辦公室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陳鑠側身向盧植道,「盧先生,您對此事的看法呢?」
「唉」,盧植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相信那兩名武師講的都是真的,因為。。。那樣的情形,我就曾親身經歷過!」
盧植的話,讓眾人都不禁一驚,「盧先生經歷過?」
「是的!」
盧植眼睛無意識地望向屋內的牆壁。仿佛他的視線可以穿透牆壁望得更遠,進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實際上,現在距離事情發生時並不遠,就在黃巾起義爆發初期。
黃巾亂起時,三十六方同時起事,攻掠郡縣勢如破竹,讓東漢王朝震盪不已,在大將軍何進率部拱衛洛陽安全的情況下,派出了三支大軍攻打黃巾軍主力,其中率部趕赴河北巨鹿戰場與大賢良師張角對陣的,正是盧植。
盧植就是在那個時候,見識到了妖術的厲害!
客觀地講,盧植對兵法的運用強過擅長畫符傳道的張角,朝廷平亂大軍的裝備和戰力也遠遠勝過衣袖襤褸的黃巾軍,後勤補給更非黃巾軍可及。但是,盧植的大軍在與河北黃巾軍主力的數次對決中,卻難以佔到任何便宜,原因就在於張角兄弟三人使用妖術。
撒豆成兵,風雲變易,這些本就是天公、地公、人公將軍的拿手好戲!
若非盧植用兵穩妥,猝然遭遇到妖術後也沒有自亂陣腳,恐怕河北平亂軍早就一敗塗地。穩住陣腳之後,盧植命人準備黑狗血和糞便等污穢物破除張角的法術,並堅守不出,這才堪堪維持不勝不敗之勢。
因此,盧植對妖術的印象可謂深刻至極!
「黃巾軍中,會一些粗淺法術的不少,但若想輕鬆做到風雲變易、撒豆成兵,據我所知便只有張角兄弟三人。當年黃巾亂黨中的重要人物,如所謂的神上使張曼成、穎川軍的波才、深得張角信任的馬元義等人,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否則的話,朝廷想平定黃巾之亂。恐怕還得大費周章。」
只有張角兄弟三人有那份能力,不管是張角有意藏私,抑或是妖術對習練之人的天賦要求太過嚴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博古城的那名黑袍女子真實身份!
陳鑠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那黑袍女子的身份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