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
界橋南二十餘里。
經過數日的努力,北平軍的大營已是深溝高壘,整個營地很好地利用了周邊的地形,營地外部堅固的木柵欄和坡地、壕溝、拒馬連成一片。這樣的紮營方式不僅大量節省了士卒之力,營寨的牢固程度更非尋常可比,大營能輕易地控制水源以及找到戰馬所需的草料,進可攻退可守。
公孫瓚帳下頭號大將嚴綱帶兵打仗很有經驗,營地的建設情況充分體現出了他的價值,饒是以公孫瓚帶兵的嚴苛,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只能默然地點點頭,但他的目光卻銳利如刀,那是強烈的殺伐之意。
袁紹的大軍,昨日午時到了這裏。
昨天下午和夜間,趁着冀州軍遠道而來忙於安營的時機,北平軍試探性地發動了數次小規模佯攻,向冀州軍不斷挑釁,只要冀州軍自亂陣腳或露出破綻,佯攻就會立刻變成強攻,早已養精蓄銳枕戈待旦的北平軍大部隊,會非常愉快地將冀州部隊擊潰!
北平軍並沒有獲得任何機會,冀州府的部隊雖不似北平軍般身經百戰,卻也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他們的兵力比北平軍略多,以強弓勁箭射住陣腳,分出一些部隊伐木挖壕搶建營寨,絲毫不亂。袁紹麾下猛將顏良、文丑更是親率渤海精兵,嚴密防備北平軍可能的突擊,討伐董卓戰役後期,公孫瓚等人曾目睹過這兩員猛將的威勢,也不敢過於輕敵。
北平軍一時間找不到機會,只是不斷以小部隊佯攻謾罵,以求讓敵人更加疲憊,但想趁勢給袁紹軍一個下馬威,卻是無法辦到。
北平軍營地內的一處土坡上,近百騎駐足而立。
公孫瓚手中馬鞭遙指南面的敵軍營地。神情肅穆,「袁紹小兒行事雖卑鄙無恥,卻也不是不通軍事之人,胸中頗有些韜略,冀州軍的營寨依山傍水,進退有據條理分明。又有顏良、文丑這等猛將相助,要想將他們擊敗,恐怕需要費一番周折,汝等切不可大意。」
戰場之上,公孫瓚從不會輕視任何對手,與他平日裏對異族的暴躁急怒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也是北平軍威震異族名動北疆的重要原因。袁紹所部,兵精或許不及公孫瓚,但將驍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剛剛率部背叛了袁紹地從弟公孫范站在公孫瓚地身側。袁紹提拔公孫范作渤海太守。職位與北平太守公孫瓚持平。原本是想藉此取悅於公孫氏。但公孫范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公孫瓚地一邊。對這個時代地人而言。家族地利益高於一切。公孫范有些不以為然地道:「從兄揮師南下。袁紹早已聞風喪膽。若非從兄兵鋒太甚以及審配等人苦勸。袁紹才不得不親自提兵迎戰。這種未戰先怯地傢伙不足為慮!」
公孫瓚淡然一笑未作回應。大將嚴綱道:「從袁紹地營寨佈局來看。他們很可能鐵了心以守為主。如果屬下所料不差。他必是知道冀州部隊難以與我北平精兵正面抗衡。想耗到我們糧盡退兵。有冀州之資作後盾。我們沒辦法與他們長期對耗。」
長史關靖也沉聲道:「最重要地是。袁紹統領冀州後外敵不多。而我們北平西有劉虞居心不良。東有黃巾虎視眈眈。北有異族對我等恨之入骨。若戰事陷入僵局。於我等頗為不利。」
公孫瓚冷冷一笑。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想拖着我們對耗?袁紹地清秋大夢可以醒了。數日之內。袁紹這卑鄙小人便會發現。除了與我軍正面決戰之外。他已別無選擇!此戰若勝。冀州將再也沒有能夠抵禦我北平精兵地力量。到時橫掃冀州指日可待。且與我回帳議事!」
「是!」
涼州。古道旁。一處破敗地酒肆。
涼州苦寒。漢人、羌人、匈奴人雜處而居,普通百姓的生活大多清苦艱難,但為了抵禦嚴寒,很多人都喜歡喝酒。這一處酒肆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倒塌一般,已很有些年月,這裏地處偏僻,往來的行人多喜在這裏停留一會,喝上幾杯。
此時此刻,簡陋的酒肆里便已坐着六名行人,大多是漢人,也有兩名在涼州定居多年的羌人,大家都很有默契各自把持着一張桌子悶頭喝酒,互不干擾。無論酒客還是掌柜,一個個都憂心忡忡的樣子。
蹄聲得得,一騎如飛奔至,馬蹄聲在酒肆前戛然而止,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地掛刀壯漢飛身下
第696章 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