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月日,即鳳翔城與博古城正式交戰的第二天。
卯時三刻,一支數千人的部隊出現在洛陽西門外,在洛陽駐軍的接應下迅速入城,阿牛赫然便在其中。
這支部隊當然就是遠征博古的鳳翔聯軍,能在優勢兵力的敵軍圍追堵截下殺出重圍,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經歷了連番苦戰。衝出白羊灘後並未遠離危險,不甘此次行動未取得理想效果的無敵東子不顧黑衣文士的反對,嚴令博古聯軍銜尾追擊,並試圖在鳳翔軍的歸途上再次設伏,使得鳳翔軍衝出白羊灘後又經歷了兩場戰鬥。
突出重圍後,鳳翔再不需要面對嚴峻的生存壓力,在徐榮的指揮下鳳翔軍就地反擊,憑藉着更為優勝的戰鬥力和作戰意志,接連兩次打退博古聯軍的攻勢,甚至將窮追不捨的敵人殺得敗退五里方才罷休,無敵東子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鳳翔軍退回洛陽。此戰之後無敵東子不得不承認,鳳翔軍的陣地戰能力確在博古軍之上。
魯漢的重步營傷亡最巨,他們最先遇襲,先是被山崖上的弩手當成了靶子,接着為了衝破那支強悍重步兵的阻擊浴血奮戰,殺出白羊灘後的作戰中也有不同程度折損。當戰鬥結束時,兩千重步營兒郎已戰死九百餘人,活着的將士幾乎人人掛彩,包括魯漢在內的三百餘人短期內無力再戰;
先登死士以潮水般的進攻強行擊破了敵軍的阻截,粉碎了敵人將鳳翔聯軍困死白羊灘的夢想,拋開他們點殺的敵軍弩兵不談,僅是那支戰力強悍的重步兵,由他們經手報銷的至少在一千五百人以上,可謂是居功至偉。先登的傷亡也不小,減員四百餘人;
飛翼營左衝右突吸引着敵軍主力的注意力,卻屢屢憑藉着速度優勢和犀利的突擊脫險,陣亡者僅人,那樣地情形下還能做到如此低的戰損。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也再次證明了飛翼營的強悍;
楓葉城和火雲城各出動了兩千部隊,兩者的境遇迥然不同。白羊灘突圍時火雲城的部隊幾乎沒撈着出手地機會,整場戰鬥下來僅折損了三百餘人,倒是負責斷後的楓葉軍陣亡過半。
從洛陽出發時遠征軍共有八千二百餘人,活着回去的戰士仍有五千餘人。這樣的損失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事實上博古聯軍的傷亡至少在鳳翔聯軍的兩倍以上,但突圍戰的兇險與緊迫卻不是這些數字能夠體現的。尤其是白羊灘一戰,那位蒙面武將和五千重步兵的戰鬥力極為驚人,若非先登死士悍不畏死地進攻,以及鞠義和盧植聯手傷了那員高大武將,再加上王越從天而降的威勢,想要讓那支部隊退走將極為困難。連番苦戰和連夜趕路之後,鳳翔將士的衣甲大多殘破不堪。身上隨處可見污垢和鮮血地痕跡,很多人負傷,有些戰士必須依賴戰友的扶持才能回到洛陽。還有些將士是被同伴用簡易擔架一路抬回來的,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如火焰在灼燒,動作稍大一些就會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呲牙咧嘴。但他們的背仍挺得很直,他們的眼睛依然清澈,他們的神情依然堅毅,在隊伍的最前方,一面大旗在風中搖擺,那面大旗上,烈焰鳳凰仍在凌空舞動。獨角犀牛也還在挑釁天上的紅日。
第一次遠征博古城以失敗告終,這不是世界末日,鳳牛旗仍在飄揚!
套用某城主在擊退博古軍最後一次進攻後,對身旁將士們講地那句話,「我們會再來!」
「外戰不敗」地尊榮與神話。在此戰之後亦隨風飄散。無敵東子地博古城。便是這一神話地終結者。某城主對此難免有些遺憾。倒不是阿牛看重這點虛名。這世界上本就沒有誰能永遠不敗。只不過大江大湖都闖過了好多次。最後卻在一條小河溝里翻船。未免讓人有些心有所感。促使某城主在回城路上不斷反思。
表面上來看。鳳翔遠征軍敗退並非博古軍強悍。而是多股諸侯部隊地意外參與。鳳翔聯軍輸得並不冤。深層次分析地結果便是。此次失利非戰之罪。而是輸於謀!
阿牛有別地看法:面對強敵屢戰屢勝讓自己多少有些飄飄然。危機意識和警惕性均大不如前。他太過迷信於鳳翔地實力。卻低估了對手並非沒有能量。這才是致敗地關鍵。這次教訓讓阿牛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應輕視敵人。驕兵必敗!
失敗不可怕。成長地過程中總會遇到種種困難和考驗。每一次失敗。都可以變成一筆寶
第709章 我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