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抹喉對方陰冷犀利的氣質,冷漠無情的眼神,尤其讓冀州武將心寒。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的身材明顯比對方孔武雄壯,儘管他一向自詡膽大過人,冀州武將卻對面前這位一直沉默不言的農民式的神秘人物,有一股畏懼,一股發自本能的畏懼。
只有久經戰陣出生入死的將士,才會有如此重的殺氣,他依稀記得,曾在精銳的北平軍身上,有過類似感覺! 打鬥的情形,讓他心頭的恐懼快速蔓延,必須想辦法擺脫困境。
他用了一個非常直接的辦法――大聲喊話,這有助於壓制心中的恐懼感,既然手中的佩刀始終未能擊中對手,冀州武將有意放棄暴力,把希望寄托在了相對和平的勸化上。
「兀那廝,你是誰?幹嘛將我引到這裏?」 「你想幹嘛?」 「快快住手,軍爺還可以饒你一命!」 「不打了行不?我請你喝酒。
。
。
」 自始至終,木訥漢子象什麼都沒聽到似的,沒有任何回應,冀州武將背心的汗都快濕透了。
正當武將一邊揮刀一邊挖苦心思地組織語言,苦苦尋覓說服對方化干戈為玉帛的方法時,突然,一道紅色的火焰,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武將腳下! 寒光一閃即逝。
武將聽到了奇異的風聲,;還有一道異樣的冰涼,在金秋時節倒也不至於太過寒冷;一股燦爛的紅,被夕陽鍍上了金,潑墨般灑向空中。
然後,冀州武將便看見,一直如靈蛇迅豹般移動的木訥漢子,停住了腳步,冷冷地站在兩步外望着自己,目光冷冽,唇角上還掛着幾分不屑。
「咦,停下了,看來我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 ,他打算先與對方攀談幾句,再根據情形決定是否要邀請對方酒館共謀一醉,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打鬥劃上休止符。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喉嚨間一片清涼,嘴已經無法說話,雙腿沉重無比,佩刀正應地心引力的召喚而下落。
刀抹喉! 傳說中,如果刀夠薄夠快,,便會有「噝噝」的風聲。
好快的刀! 刺眼的金紅,終於落在地上,繪出一片繽紛的血漬。
雙手緊緊捂着致命的傷口,似乎想阻止鮮血流出,.但事實證明那是徒勞的,最終,帶着不甘的目光,壯實的冀州武將軟軟倒地,抽搐了幾下,終於不再動彈。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遇這場殺身之禍,他已經永遠不可能知道答案。
俯下身來,在冀州武將褲腿上,,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焱炎冷峻的面龐上,終於浮現幾分滿意的神色。
從他清理武器上血漬的過程,不難看出,焱炎身上的執着與專注。
腕一翻,匕首已從他的手中消失,,幾分鐘前還殺機凜然的焱炎,身上的凌厲氣勢隨着匕首同時斂去。
焱炎一下子變得普通而平凡,氣質上發生了顛覆性的轉變。
就好象,他只是一個一位木訥沉默的普通農民,唯有腳下冀州武將的屍體、周遭折斷的草木、以及焱炎身上破爛的衣衫,記錄下了先前血腥的一幕。
,焱炎便開始了近乎瘋狂的殺戮,冰涼的屠刀,一次次落在冒險玩家頭上,據不完全統計,這幾個月時間裏,被他殺死的冒險玩家不低於兩千人次!焱炎在冀州玩家群體中製造了恐慌,也引發了憤怒,「除魔聯盟」臨時盟主疾風之鈴音誓殺焱炎,只是他牽頭髮起的多次圍剿均以失敗告終,他們不得不承認,焱炎越來越難對付! 這是焱炎殺死的第四位冀州武將,也是他實力大進後的第一次嘗試! 昔日搏殺第三位冀州武將時,焱炎拼盡全力還落得傷痕累累,這一次能在正面交鋒中毫無花巧殺死對手,且未曾受傷,焱炎實力提升之快令人驚訝,但焱炎好象並不是太滿意,他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擊殺這名武將並不輕鬆,最初只躲不攻,不僅因為受限於兵刃長度,也為了麻痹對後施展玩家技能「八面火」時才有更大的突然性,為真正的殺着創造機會,焱炎實已用了全力。
若非從一開始便為對手下好了套,焱炎沒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贏得這一戰,多少有些僥倖的成分在內。
將衣衫上的布條一一整理,焱炎目光凌利。
今日一戰,他看清了自己的實力,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焱炎不打算繼續跟冀州初級武將們死拼,焱炎可以肯定,今天之後,冀州初級武將們剛剛松馳的神經,將再次繃得緊緊,形勢將不利於焱炎繼續擴大戰果。
焱炎不懼怕必要的時候拼命,但他的命只有一條。
「不夠,還得殺!」 下一階段的目標已經呼之欲出――玩家輪的血雨腥風,開始了。
燒當羌的富庶程度,在羌人世界裏聲名遠揚,但他們的首領大帳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