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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謙茫然看着許遠方和胡不同,然後才又問道:「范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文光嘆氣道:「前日下官在縣衙整理公文時,忽聽外面一陣呼喊,出去看時,見知縣宋子豐被斬掉腦袋死在院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另外一邊還躺着本縣的富戶尤桐,也是被人斬掉腦袋。」
胡謙點點頭,「然後呢?」
「他二人雖是被人所殺,可是現場並沒見到兇手,只有一把劍落在地上,問了當值的衙役、門口的兵士,根本沒人進來。」
「會不是縣衙的人做的呢?」
「不可能!我仔細盤問了當時所有在縣衙的人,每個人都有清楚的不在場的證明。」
胡謙搖搖頭,「若只是懸案,還是交給縣衙或者呈報給大理寺,學生還得準備明年的秋闈……」
範文光道:「真是如此本官也不會特地來請胡公子了。
知縣兩人死後,縣衙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卻見地上那柄長劍忽地震顫錚鳴,好似隨時都會跳起來一樣。」
胡謙一愣,忽地想起聊齋里的一個故事。
「既然是知縣和那尤桐同時被殺,那兇手多半同時和這兩人有仇,只需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大抵是可以破案的。」
「本官當天就查了。
說起來,這事和胡公子也有關聯。」
「此話怎講?」
「那尤桐乃是尤長貴的兒子,尤長貴又是御史尤千樺的弟弟。尤長貴一家素來與金陵武家有仇怨……」
說着,他拱手向胡不同道:「胡大人一家現在租住的房子就是武家的舊宅。」
胡謙點點頭,「所以大人一定查過武家的人了?」
「查過了,出事的時候武家人正在祠堂祭祖,除了武家人在,本縣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也在,他們全都能證明,武家人根本沒去過縣衙。」
胡謙笑道:「這可真是太巧了,就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公子所言不差,可明知如此,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謀殺朝廷命官可是凌遲的大罪,要是這個案子破不了,不僅大理寺那邊無法交代,尤御史那裏肯定也……」
若是普通的命案,即使最後變成懸案,也只是三水縣的事情。
可是死的是朝廷命官,那就不一樣了。
就大乾朝來說,不管這個官是好官還是壞官,上面都會非常重視。
一定程度上來說,官就代表着特權階級。
若是被百姓殺了,隱約代表着謀反,所以必須得重辦。
而且這個壓力不僅僅是三水縣的,更是金陵州的。
原因無他,只因死的是知縣。
若死的是吏目,哪怕是縣丞,那最多向知縣問罪,但是現在死的是知縣,壓力便來到了州衙這邊。
這也是胡不同把胡謙找來的原因。
胡謙道:「大人,那武家和尤桐到底有什麼仇怨?」
「說起來兩家之前還有些親戚,祖籍都是三水,許久之前兩家人合夥在金陵開酒樓,後來鬧了彆扭,便漸漸疏遠了,最後也不知因為什麼便結了仇。
武家族長武承修帶着家人搬回三水,尤桐也跟着回去了。
兩家先是因為石榴園的地界問題大吵了一架,後來武家到縣衙告狀,說是尤桐包庇一個從武家逃去的小廝。
又說這小廝奸因主母,武家人要拿他治罪,他便逃到尤家。」
胡謙問道:「事實是如何呢?」
「事實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兩家是各說各的理,後來宋大人斷定武家乃是誣告,武家不服,咆哮公堂,大人就判武承修和其伯父武太爺杖責二十。
那武太爺已逾古稀,簽數還沒打到一半就死了。
後來這事便不了了之,誰知這才不到兩個月,就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斷定必然是武家所為,可是既無人證,又沒有物證,實在沒辦法。
這件事若再沒有個結果,估計大理寺那邊就要治我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