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預言不是為了預言,而是為了用怪談創造的規則,錨定未來事態的發展,那有一部分疑問就可以得到解答了。」周銘說。
「但不是全部,如果這個想法正確,這些聲名顯赫的預言家們,為什麼要加入如此多衰敗的時代呢?是為了刻意順應歷史發展規律嗎?如果是為了順應規律,似乎也沒必要預言了,因為歷史規律本就放在那,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平星月繼續擴散思維。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王思言忽然開口說:「有沒有可能這些預言不是預言,而是這些古人,想要通過預言這種方式,誘導那個時代的人們相信它,從而創造可以被預知的歷史走勢呢?」
完全一致的猜想,並且是獨立思考,而且用時極短!
周銘詫異地盯向對方,王思言認真地盯着屏幕,精緻的側臉顯出一種與她妖媚氣質不符的學究氣質,突然間周銘便意識到,其實這傢伙向來都非常聰明,只是她在某方面過於旺盛的欲望和她那過於誇張的身貌,掩蓋了她聰明的大腦。
一時間周銘心裏產生了些許愧疚,在心裏默默反省自己,怎麼能以外表來判斷一個人的內涵,若說王思言在當一個吸引男人的女人方面是1000分,也絕不該忽視她有90分的智慧。
「啊呀,算了,看也看不出什麼,銘,我們去休息吧。」王思言說着就來拉周銘的胳膊。
周銘一個哆嗦,屁股如老樹生根般死死扎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無比正經地說:「我要再思考思考,我感覺沒這麼簡單。」
「邊休息邊思考,這樣更有靈感些。」王思言用力一拽,她的力氣大得根本無法想像,周銘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就是母獅子嘴裏的小白兔,只有被叼着走的份兒。
這時,丘落月恰好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王思言與周銘,體貼地溫柔一笑:「學長學姐好,有關對你們的懷疑解除了,真是太好了,這段時間我很擔心呢。」
「謝謝,你是來找阿偉的嗎?」王思言微笑道。
「嗯,我找偉哥有一點小事。」丘落月羞澀道。
王思言露出老司機般的笑容:「哦哦~~那你們忙,我們先回去了。」
「嗯嗯!你們慢走!路上小心」
丘落月目送兩人消失在電梯門口,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張偉旁邊,張偉雙手抱着胸口,低着頭,不知何時居然已經睡着。
丘落月向對方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輕輕推了推對方。
「啊!你們倆想我死啊!打個盹不行。」張偉猛地睜開眼,用模糊不清的語言訴說着自己的不滿,他東張西望沒看到王思言和周銘的身影,只見到丘落月抱着一疊文件站在面前。
「落月啊,他們人呢?」張偉問道。
「剛走。」
「行吧,呼——辛苦你了,還幫我把文檔全都整理出來。」
「偉哥你才辛苦,好幾天都沒睡了吧?要不休息一下吧?」丘落月關心道。
張偉淡淡一笑:「局勢不等人啊,葉流雲逃到燈塔國,對有關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坦白說,連我也不清楚華國一直堅守的相對人道究竟有沒有意義,有時候我也會想,是不是葉流雲才是真正的未來呢。」
「怎麼可能!那種人絕對不可能代表人類的未來!」丘落月說。
張偉:「不能這麼簡單下定論,事物發展的規律永遠是超越時代的,人類只是試圖理解它,假如葉流雲不能代表未來,那有關一直以來奉行的『禁言令』,和『公民心理等級劃分』又為什麼能代表未來?
相比於黃金時代,這些制度不能說不畸形啊,荒原上的流浪者和外城區的居民沒有一天不再憎恨我們這些端坐牆內的人,我們所認為的正確,究竟是自我開解,還是真的堅守呢?」
丘落月沉默了,她有些擔心張偉,在她心裏,張偉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他永遠沉浸在工作中,頭腦清晰,情報搜集能力和局勢判斷快人一步,永遠解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