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道:「我們再問個問題,兇手為什麼背刺?牛排刀雖然比較鋒利,但是背刺刺入心臟需要比前刺更多的力量,還要考慮韋德被背刺後掙扎大叫。人質筆錄中沒有這些信息。」
梁襲道:「比較符合現場推理是韋德彎腰,兇手由上而下一刀背刺。這一刺需要的力量較小,容易控制韋德。按照這個推測又可以問一個問題,韋德為什麼彎腰?」
梁襲道:「以我的想像力, 韋德彎腰比較大的可能是扶人。着火後混亂,有人在他面前摔倒,他彎腰去扶他。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韋德在突發着火情況下彎腰。韋德會扶的人必然是女性、老人或者兒童,人質中他的年齡最大,五十二歲。人質中沒有兒童。他扶的是她。」
貝克插口道:「十名女性人質中都不清楚韋德的情況。」
梁襲道:「第一個可能,女性摔倒被韋德扶起後逃離這個小區域,沒注意到扶自己起來的是韋德。第二個可能,女性為兇手提供機會。很可能是女性用蠟燭點燃別人的衣服。我們首先要做一件事,重新對十名女人質做筆錄。」
貝克道:「已經過了這麼久,她們還能記得嗎?」
梁襲道:「有意思的就在這裏,好人沒有印象,壞人肯定記得住,但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記得。同時壞人不知道韋德扶自己的時候是否被人看見。因此不清楚是否要承認自己被韋德扶過。」
貝克疑問:「怎麼你一摸,案子就變得這麼簡單?」我很難受的。
梁襲回答:「我的看法和建議是建立在推測的基礎上。不排除韋德在着火之前走開,或者恰巧彎腰撿東西,或者就是被人從後推倒。以已知信息來看,有相當大的概率證明我的推斷。大膽假設,接下去要小心求證,通過對十名女人質做筆錄,有機會證明我的假設是對是錯。如果證明我是錯的, 那也幫助我排除了大概率情況。此外, 再次針對韋德對她們做筆錄,或許能發現新的線索。」
……
九名女性在第二天上午被各自歸屬地的警局警探約談,或者在警局, 或者在她們工作與生活的地點做了一份筆錄。本次筆錄全程錄像, 即使不在警局也使用三台攝像機進行拍攝。警探們詢問貝克給的十個問題外, 也可以自行提出問題。
10人怎麼變成9人?雪莉不是死了嗎?諸如五名歹徒兩死兩傷,那是因為還有一個沒有死也沒有受傷。吼!
該死的貝克提出了一問題:「假如摔倒的恰巧是雪莉呢?韋德扶雪莉時有意或者無意將閃存放入雪莉的包內呢?」
偵探最討厭這種人,他們不會優先考慮小概率情況。梁襲擅長從基礎事實上拓展各種可能,再求證每種可能,自然是按照機率由大到小進行排查。認識摩多之後,梁襲學會了提問題,很多問題暫時找不到答案,但問題提的越多,就越能判斷哪種情況概率更高。運用的好,還可以在絕境中打開一扇通往光明的窗戶。
一個人在河裏游泳時被飛機拋棄的藍冰砸死,屍檢顯示不是溺水,這種情況偵探是沒有辦法的,只能走近科學。
……
天氣還沒暖和幾天,又驟然降溫。一降溫梁襲就特別喜歡偵探社。案件研討會也在偵探社舉行,參與研討會議的除了貝克之後,還有北區警探羅密歐,他是來湊熱鬧的,他喜歡與人研討案件。
羅密歐首先說明自己對案件的看法:「從後背一刀致命並不容易。技術上來說後背出刀有很有優勢。一是背部肌肉收縮力強,不容易濺射血漬。二是帶有偷襲性。因此兇手是專業人士,專業殺人人士。這一刀即使是最好特警, 反恐特警隊的人也難以做到。特種兵潛伏刺殺通常有兩種,一種是從後抱住目標,一手捂嘴,一手持利器由前往後刺入心臟,角力數秒後對方死亡。一種是直接割喉,被割喉者無法發出呼救聲音。不排除戰場出現過背刺,但背刺不是特種兵系統訓練手段。」
梁襲看貝克,貝克翻譯:「職業殺手。」
羅密歐道:「我查詢了九名男性賓客的身份,都算是有身份的人。有律師,有醫生,有商人,有政客,有編劇等等。我沒有發現他們當中誰有能力一刀致命。我認為你的想法是錯的,我偏向懷疑三位刀鋒突擊隊員下的手。」
羅密
第四百七十八章 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