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李凡有些懷疑的看着劉承宗,「劉真人,話不要只說一半啊,剛才你不是說已經查問清楚,那些家眷一無所知嗎?怎麼又冒出一個招了?」
劉承宗露出一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模樣,又伸手拿了個杯子,志得意滿得道,「李長老不要心急,這實據麼,我今天自然是會說出來的。只是說多少,就要你先給個明確的答覆了。
如果你和周師兄一樣,與世無爭,並無心攪合進來,那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了對自己也不好,是不是?」
看他一邊喝酒,一邊還指了指桌上的葫蘆,李凡也懂他意思了。
這姓劉的還挺精明,要李凡先表態支持徐承陽,要不然大概拿不到真正的『實據』。
於是球又踢到李凡這邊了,劉承宗要先看他怎麼選。
他能怎麼選?他有的選嗎?不說他早就卷進來了,旁邊還有個老鬼眼巴巴瞅着他呢!
於是李凡也聳聳肩,把桌上青玉葫蘆一拿,「我赤發鬼是個老實人,而且做散修窮怕了,有今日無明日的,這些仙丹送上門來,我當然要笑納了。
可是首先講清楚一點,我這個人很講義氣的,周師兄看的起俺,給個機會,招我替蓬萊做事,那我記得他的人情,若是有人讓我去做損害神真宮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劉真人您請放心,果然有真憑實據,證明那至真宮夏承明,其實是魔教的臥底,那到了同門反目的地步,老子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出手,不讓其他人傷及徐真人的性命。」
「哈哈哈!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劉承宗見招攬任務完成了,便敬了李凡一杯說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徐師弟算到了在中原壞我教大事的賊子的行蹤,於是我與兩位師兄突襲了賊巢,果然,除了那些女眷,還抓到一個魔教的崽子,經過審問,已經拿到了真憑實據!」
就一個?那看來真的是阿茂了。
李凡眯起眼冷笑,「原來如此,是嚴刑拷打,得他招認了口供?可有畫押的狀子拿來我看。」
劉承宗卻擺擺手,「這點李長老你就不懂了,查問魔教賊子又不是衙門斷案,還嚴刑逼供的,這樣的證據算的什麼數,拿出來如何服眾?何況那些魔教賊子,狠起來連自己的皮都扒,屈打成招這種,對他們是不管用的。」
顯化道君也點點頭。
然後倆人好像用略帶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這個好像對嚴刑拷打特別敏感,也不知是不是號子蹲久了有陰影的紅頭髮散修。
李凡不由一愣,「啊?呃,哦,那你們怎麼審問啊?」
劉承宗笑道,「李長老不知道,我門中有部幻術法寶,名曰須彌寶鑑,是一位化神一品的道友,她可以收人魂魄,編織出黃粱迷夢,身在幻境之中,仿佛在仙界修行,時光如梭,不知歲月,再是意志堅定,道行高深之人,在幻境中時間久了,也要心防敗露,顯出破綻來,到時候就可以算他跟腳了。」
顯化道君居然也一愣,似乎聽說用了這寶物也有點吃驚,但還是點頭認可。
李凡一時傻眼,「這……他招認自己是魔教的……還和夏承明勾結?」
劉承宗飲着酒搖頭,「這倒沒有,此獠不愧是魔教的臥底,能屢次在中原敗壞我宗的大事,心性非比尋常,明明都有築基圓滿的境界,應該得了神教些秘傳,還能裝得和傻子似的,答非所問,到現在還在唬弄,沒把夏承明供出來呢。
但是他落在須彌寶鑑之中,就無法以魔教的元神法遮掩天機,我們已經算出了他的跟腳!知道他背後之人,正是這次在巽國害了靈真宮諸位師兄的禍首!」
淦!真特麼給算到了!
李凡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果真如此!」
劉承宗也義憤填膺,「正是!這賊子背後的魔教高手,不僅在巽國敗壞了我教大事,謀害我宗同門師兄,還在震國支持侯骨反賊,在艮國勾結黃天魔教,禍害蒼生,屠戮百姓,一樁樁一件件,盡在動搖我九真宗的根本!這些事情他自以為藏得精妙,卻不知已經被徐師弟算出來了!」
果然給算……啊?不是,有些不是老子做的啊?
不止李凡懵逼,好像顯化道君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