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中州、京城。
近些年來,大夏境內安穩無事,而在太平盛世之間,朝廷有意壓制之下,歷經兩三代人,百姓已然淡忘了世間神仙妖魔之事。
直至近來,大夏國運衰弱,各方妖魔來犯,以至於百姓萬分惶恐,各地異事頻發。
但是在京城之中,對於許多人來說,放在過往太平之時,神仙妖魔,修行之事,也從來不是什麼驚天秘密。
此時在京城之中,青玉樓之上,這裏價格極高,能在此處飲酒的,基本都談不上寒酸。
眾人衣着光鮮,飲酒論英雄,談論天下大事,接着便有人談及了今晨在獵妖府傳出來的一件大事。
「聽說了嗎,今日一早,獵妖府判定,閻羅殿的大殿主已經隕落。」
「閻羅殿的大殿主?他是如何隕落的?前次獵妖府傾力圍殺,都被他遁逃了去,此人本領之高,強大得無法想像!」
「聽聞是從青冥州獵妖府呈上來的信物,必定又是寶壽道君的手筆!」
「之前是閻羅殿玉恆長老,後來閻羅殿程烈三殿主,如今又是閻羅殿的大殿主,傳說閻羅殿的六殿主洪軒也是隕落在他手中,莫非這位寶壽道君是與閻羅殿有仇?」
「何止是閻羅殿?不要忘了,有赤玄蛟龍、赤焰山妖、吞陰山袁嘯舟等等人物!」
「聽聞寶壽道君視財如命,專門盯着獵殺榜上的妖魔追殺……」又有個年輕書生,遲疑着道:「據說他手下豢養小妖,曾經殺得眼睛都變成了黃金的顏色……」
「放屁!寶壽道君何等人物?」
當下有個年輕人,拍案而起,憤憤說道:「吞陰山掌教未有登榜,不也是被他斬殺了?還有廣山域的金衣斬妖吏杜興,同樣榜上無名,甚至仗着官府身份,肆意妄為,可是他為禍廣山域,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寶壽道君仍是不畏強權,當着官府的面,將他斬殺了去!」
眾人聞言,皆沉寂了下來,看向了那年輕人。
這年輕人身着青衣,衣着樸素,此時滿面怒容,說道:「寶壽道君斬殺玉恆老魔之時,是為拯救白羊縣眾生!不久之前,道君更是以一人之力,鎮壓了青冥州的災禍!」
「這等人物,心懷眾生,功德無量,爾等竟然如此看待?」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爾等皆是宵小心性,看到的只是榜上財富!」
「如你等之心性,也能揣度道君這等古今未有之曠世奇才的心性?」
這人如是說來,氣態昂然,聲音激烈,震懾眾人。
而眾人聞言,無不沉寂,有許多人皆面露羞愧之色。
當下便見一位老者起身來,端起酒杯,顫顫巍巍道:「小兄弟所言正是,是老夫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此敬小兄弟一杯,多謝小兄弟點醒我等!」
「小生自罰一杯,向寶壽道君致歉!」又有年輕書生起身來,面露慚色。
「罷了!」
這青衣年輕人飲了一杯酒,才搖了搖頭,揮袖而去,似是羞於眾人為伍。
在場之中,氣氛陷入寂靜當中,眾人面面相覷,皆有慚愧之色。
而青衣年輕人徑直下了酒樓,沿着巷子,來到了角落處。
角落之處,冒出一隻老鼠來,看着青衣年輕人,神情十分古怪,顯然知曉了酒樓之上的動靜。
「寶壽道君,殷某已經查知,那位文大人此前,租借了一座院落,教授權貴家族的後輩子弟劍術。」
這一隻老鼠,也是閻羅殿第四殿主殷曉的化身。
這青衣年輕人微微點頭,問清了地址,便搖身一變,化作一隻紙鶴,飛向了那座院落之中。
與此同時,京城南門之上。
擔任南門守衛將領的人名為趙尋,他此前被編入獵妖府當中,任紅衣斬妖吏,因為卓書崇盜竊皇陵一事,被調回京城,加入禁軍,守護皇陵。
皇陵之事已經過去,按道理說,他要麼調回獵妖府,要麼調回禁軍,但因為如今獵妖府內部清洗之事,暫時便被調到京城南門。
「趙兄無須憂慮,你是軍伍出身,也從來與獵妖府主不是同一派系,這次調你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