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國。
「現在已經是幾點了?」
「回大人,已經凌晨九點了。」
醫院內,一個醫護兵小心的回答着。
禿鷲二號低沉的站在醫院的總會議室內,低頭看着手上的手機,她手裏還拄着那根不短不長的拐杖,但
心思卻已經飛到了不知道多遠的白蟹島。
「現在根據粗略統計的數據,整個斯蘭東部,已經被病毒感染的患者已經有兩百多萬人,具體蔓延範圍
還未可知,不過我們已經在盡力調派所有人佈置隔離區。」
衛生部長在邊上坐着,大口大口的抽着煙,臉色慘白,他也是一晚上沒睡了,六十五歲的人,此時曼聯
皺紋,渾身疲態,看上去比八十歲還要老。
「所有能上的都上了?」二號低聲問。
「還能怎麼樣?該做的都做了,一晚上來我和老姐姐你什麼都做了,剛剛接到的消息,總統府已經取得
了黑聯邦和紅國那邊的情況。比我們還慘!」
衛生部長冷冷道,「一晚上時間他們最少有三千萬人以上被感染,三千萬啊!!」他說起這個數字臉色
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雙手插進頭髮,他狠狠梳了幾下,低下頭。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是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二號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還不如之前跟他們一起去白蟹島,現在總比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強!」衛生部長大聲道。
「這是世界之戰,等着吧。我們也只能等着了。」二號搖搖頭,緩緩道。她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眼看
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這麼死了也無所謂。但是她的兒孫,斯蘭國的國運,才剛剛展露出一絲端倪,絕
對不能就這麼被眼前這個坎擋住。
但他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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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內。
無數人,無數物體,石塊,血液被定住。一切仿佛都被靜止了一般。
只有中央的織金琴還能靜靜懸浮在怪物腹部,喜悅的望着緩緩走進來得尤里瓦。
「哥哥......你終於來了?」織金琴複雜的望着自己數十年未見的哥哥,或者說,自己陪伴了數十年的
親人,為了這個唯一的親人,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努力。
尤里瓦臉色沒有任何表情,環顧四周,死去的人,屍體殘肢。血流成河,一切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數十年前的那時,也和現在一樣。
尤里瓦眼中沒有悲哀,只有平靜。
「哥哥......」織金琴臉色露出柔和的微笑。「來和我一起,創造只屬於我們的新世界吧......」她緩
緩抬起手,朝着尤里瓦伸出。
「數十年前。我們失敗了,但是這一次我絕不會....」
「琴。」尤里瓦靜靜開口打斷她。「數十年前。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
織金琴臉色怔了怔。
「不。」她隨即放下手,「我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所以你就打算毀了整個世界?」尤里瓦無法理解。
「我們是在創造。」織金琴辯解,「哥哥,難道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好嗎?」她有些
純真的望向尤里瓦。
「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世界......難道,這不是你我一直願望的嗎?」
「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尤里瓦大聲吼着。
「無辜?」織金琴低下頭,「無辜的人太多了,我可是顧不過來的啊.......哥哥,你為什麼還不明白我
的心思呢?」
尤里瓦沉默了下,抬起腳,朝着琴緩緩走去。
咔嚓.....
陡然間他的腳下直接裂開一片蛛網一般的空間裂紋。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