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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克,你帶着那個小箱子跟我來,你們幾個繼續守着馬車!」
甘道夫走後,格維斯對着伊克吩咐了一聲,然後快速朝着前方走去,格維斯對愛麗絲說前來查看伯特倫其實只是藉口,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給甘道夫秘銀裝備。
因為剛剛在場上薩迪的那一劍格維斯看得比較清楚,那一劍從胸口砍到小腹,除非伯特倫運氣爆棚,否則基本上沒什麼可能救回來,即使是白銀稱號騎士,雖然生命力強悍一些,但也不是說無敵的。
不過既然說出口了,格維斯還是準備去看看,說實話他也挺佩服伯特倫的騎士精神,當然伯特倫的事情也讓格維斯得到了一個教訓,面對敵人是不要抱有任何僥倖,老虎撲兔亦用全力,即使是比試也不能掉以輕心。
找了一名角斗場的侍從帶路,格維斯很快來到了角斗場的一個房間內,這裏平常就是用來處理受傷的角鬥士,所以此刻的伯特倫也被安置在了這裏。
當格維斯走進房間,伯特倫上身的鎧甲已經被退下,兩名牧師模樣的人正在幫伯特倫處理着傷口。
「格維斯大人!」
當格維斯走入房間,麗娜就見到了格維斯,連忙對格維斯行了一禮。
「麗娜,伯特倫男爵怎麼樣了?」
因為牧師正好阻擋了視線,所以格維斯沒看到伯特倫傷口的具體情況,於是對着麗娜詢問道。
「格維斯大人,伯特倫男爵的情況不是很好,從胸口到小腹被長劍劃開了很大一個口子,牧師們止不住血!」
麗娜朝着那邊正在忙碌着的牧師看了一眼,這些牧師是專門為今天的閱兵和比試準備的,都是瓊斯家族從教堂特意請來的,醫術在臨冬城算是最頂尖的存在,但是面對如此長且深的傷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頓了頓,麗娜又繼續道:「不過幸運的是,伯特倫男爵家族有一塊祖傳的秘銀鍛造的護心鏡,伯特倫男爵今天就是因為這塊護心鏡減輕了薩迪長劍的威力,否則怕是撐不到現在!」
「那現在只要止住伯特倫男爵的血就能保住他的性命嗎?」
稱號騎士不怕傷口發炎,這個格維斯是知道的,如果只是止住血,他還是能辦到,就如當初的伊克一樣,只是如果伯特倫被傷到了內臟的話,格維斯就無能為力了,所以聽了麗娜的話,格維斯馬上追問道。
「牧師是這樣說的,他們說因為護心鏡的抵擋,胸口上方的傷口不算深,只是腹部被劃開了有些嚴重,不過檢查以後沒有發現內臟受到傷害……」
聽到這,格維斯就站不住了,馬上朝着伯特倫躺着的石台走去。
當格維斯走到石台,果然見到放在一旁宛如盤子大小的護心鏡,這護心鏡此刻已經被砍凹了一大塊,下方邊緣處還被砍出了兩三厘米長的口子。
看完護心鏡,格維斯馬上就將目光移到了伯特倫的身上,只見伯特倫的上身有着一道長長的口子,腹部的位置更是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而兩名牧師此意已經清理好了傷口,準備拿着一旁燒紅了的烙鐵用來封閉傷口止住流血。
格維斯看到那牧師剛從火盆中拿起的已經被燒得通紅的烙鐵,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這烙鐵也才五六厘米長,可是伯特倫的傷口卻有十五六厘米的長度,也就是說起碼要用烙鐵在伯特倫傷口上燙傷三次,而且腹部的內臟都已暴露,這樣做很可能會對伯特倫的內臟造成二次傷害,至於能不能止住血更是兩說。
「等等!」
隨着烙鐵緩緩靠近伯特倫的傷口,格維斯趕緊大叫一聲阻止了牧師的動作。
牧師被格維斯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格維斯:「不知這為先生有什麼事?」
此刻不但是牧師看着格維斯,在場的麗娜和羅爾都在看着格維斯。
「兩位牧師,現在是不是只要止血就能保住伯特倫的性命?他的內臟傷到沒有?」
格維斯也不在意眾人詫異的目光,再次和牧師確認,畢竟等會兒自己真的將伯特倫的傷口給縫起來,那以後可是背了很大的干係,伯特倫可不是伊克,死活最後都沒人怪罪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