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市之上的一架車輦之中。
黃龍道人敗退而歸,卻是心中慶幸,自己敗了便可不必與那暴力金蟬子交手。
卻在這個時候。
嗡嗡嗡~
大唐西市之上,突然有禪唱聲飄蕩,滾滾如實質般,凝聚成了滿天金色經文,遍佈長空萬里。
「來了!」
車輦之中的幾位闡教金仙,紛紛心神一凝。
於車中抬眸望去。
只見那長空盡頭,有一白衣僧人,青年模樣,出塵絕倫,一手負在身後,赤腳踩虛空,一步一生蓮,在這偌大的佛光異象之中出現在了大唐西市之上。
「玄奘大師來了!」
長安城之中,也有億萬長安子民發出狂熱歡呼。
「今天不知道又是誰要做玄奘大師的拳下亡魂。」
人們很是期待。
對於長安城的百姓來說,自從聖人打下廣袤疆域,聖唐萬仙來朝,天下太平,各大教派修士也無人敢生事,所以很久不能見到這等仙道絕頂層次的巨頭之間的交手。
「數月以來,玄奘大師一拳一個敵人,每日到場一次,已經擊敗十三位金仙,今天不知道又要輪到誰……」
在一眾長安子民的注視下,那一身白衣的僧人,負手來到西市之外的史鏡面前,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仿佛走進了自己的佛域,然後在其中待客來!
……
車輦之內。
「他來了,昨天截教的無當敗在他手上,今天就由我去試探他的厲害。」
是之前開口的那手執扇子的道人。
正在他準備踏出車輦一刻,忽而那位面容方正的中年道人開口:
「清虛師弟且慢,還是由為兄去吧,這些日子,我們也觀看了許久,皆清楚,他自當年西遊時候,已經踏入太乙之數,得了佛門正果旃檀功德佛,雖說在這聖唐天地里,他不能暴露太多,只展露出金仙修為,然而境界差距畢竟難以抹除。」
這道人一開口,車輦內又有其他聲音:
「那金蟬子只是佛門三代弟子,如何能勞動廣成師兄你親自出馬,還是由太乙前去吧。」
在自稱太乙的道人開口後。
「為兄說了,他已踏入太乙級數,眾師弟對上他都沒勝算,如今水陸法會數月已過,若是真被他奪得頭籌,我們便會在與佛門爭氣數的角逐中落後一籌,如何對得起師尊厚望。」
中年道人廣成擺手之後,嗓音沉重:
「再者,這金蟬子雖拜了多寶如來為師,但在根腳之上,卻是直接聯繫到西方那位二教主,說是那位的親傳門人沒有任何問題,那西方二教主一生傳人,也就金蟬子和那孫悟空,按照這層輩分算,貧道與他皆是聖人首徒,亦有太乙之數,交手也是匹配。」
聽到廣成子如此說,其他金仙也都沉默,卻是不得不同意『金蟬子的輩分也不小』之言。
傳說此金蟬乃是那位準提教主的菩提樹上一隻靈蟲,因吮吸菩提樹枝葉上的佛光不知多少億萬年,才化形成為佛門大尊。
若按照俗世的說法,這金蟬子說是那准提教主的親兒子都不過分。
所以那西行路上的唐僧和孫悟空,本都是出自准提教主門下,一大一小兩個傳人,皆屬於菩提樹一脈。
……
「今日,可還有哪位道友來與玄奘論道鬥法?」
大唐西市之上,傳遞出了那鏡中世界的金蟬子聲音,宛若佛陀說法,天花亂墜,虛空綻放道道佛文,更有洪鐘大呂之音,發人深省。
「好個金蟬子,身為洪荒生靈,竟能在這聖唐人間口含天憲,令天地共鳴……」
與陳希象站在一處的呂洞賓,感知着這道佛音之中的睥睨一世之絕頂佛念,蠢蠢欲動:
「我方才與那黃龍道人一戰,恢復了前世真靈,正好去找他報了鍾離權幾位仙友之仇。」
然而,卻就在呂洞賓正欲抬腳之刻。
「你且慢着,有人去了。」
陳希象的聲音傳入了呂洞賓的腦海之內:
「這金蟬子不凡,本身已經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