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反抗軍武器彈藥匱乏,戰鬥力低下,但凡能和裁決者打個旗鼓相當,也不用把東亞聯盟當成救星,更不用像流浪狗一樣被人搭救。
「比熱斯大哥,你不會反悔吧?」情緒有時候也能化為力量,張偉平和買提江抬着擔架照樣走的挺快,反倒把洪濤和徐小曼落在了後面。這時女代表終於有話要說了,一張嘴就那麼有責任感。
「別叫大哥,以後叫叔,咱倆差着輩份呢!緣分是緣分輩份是輩份,除非和我睡,否則就叫叔!」洪濤要是煩了,真的六親不認,愛誰誰。
他的邏輯很簡單,自己都要上陣拼死拼活為別人戰鬥了,能不能活着回來都不知道,什麼情份也是白搭。有本事你別讓我去,我天天聽你罵不還嘴,做不到就聽着,別嫌難聽,後面還有更難聽的。
「剛才她也叫你大哥!」徐小曼的涵養更好,一點不生氣,指了指擔架方向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可惜只有一隻眼,再怎麼笑也好看不了。
「那她就是和我睡過了唄……別琢磨,之前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大叔我閉關了,免睡!」
給出比較激發想像力的答案之後,洪濤藉助夜視儀的便利在亂石灘上竄蹦跳躍,幾個起落就甩開了徐小曼向前跑去。和這種過於專業的人最好少廢話,她們才是真的蒸不熟煮不爛,索性躲遠點免得再弄一肚子氣。
下了冰川,實際上就等於走完了夏特古道,剩下的幾十公里河谷地帶不能說好走,也沒有什麼危險了,無非就是要橫渡兩次木爾扎特河。
這條河越往下游越寬,同時也越淺,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河底的石頭。雖然河水真如小刀刺骨,只要腳下別打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如果是夏天來,那哈達木孜達坂和木爾扎特冰川的難度就會降低,渡河反倒成了事故高發地段。要是再趕上山區普遍降雨,山洪真是說來就來,事先沒有任何徵兆。
這時不管人和動物,只要在河谷里基本就只能等死,沒處躲沒處藏。水性再好的人也扛不住夾雜着碎木頭與鵝卵石的洪水衝擊,直接去下游用網兜撈碎肉和骨頭吧。
半公里之後,洪濤逐漸取代張偉平和買提江走在了隊伍最前面,且距離越拉越遠,但始終保持在一公里之內。超過這個長度,單兵通訊終端就不太好使了。
早飯走着吃、午飯走着吃,洪濤不說停隊伍就一直行進。到了下午兩點多,海拔降到了2000米,克里木在地圖上標註的最後一個落腳點也出現在望遠鏡里。
據說那裏曾經是個玉石礦,如果不是克里木仔細描述過採礦點的特徵,洪濤就算途徑也很可能發現不了。說是礦,實際上就是個碎石嶙峋的山坡。當年開礦的人在半山腰炸開一小片平地,就地取材用碎石頭壘了幾間房子。
時過境遷,自打這裏被劃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採礦作業就全被禁止了,這座玉石礦自然也就荒廢了。
不過那幾間小房子還在,但從山腳下的角度看不見,得登上對面半山腰的古棧道,還得特別仔細關注才能依稀分辨,石頭和房子幾乎是一個顏色,完完全全的保護色。
洪濤也沒另闢蹊徑,乖乖的爬上了古棧道,但把腦袋探出去觀察之前先把身體趴在了棧道上,只從石頭縫裏用望遠鏡偷偷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玉石礦的小屋還在,但屋子附近有活物。它們或站或臥,土灰色皮毛,長脖子加駝背……定眼一看,居然是群駱駝!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洪濤二話不說,先縮回腦袋,連續按動了三次麥克風開啟鍵,再重複一遍。
「咔噠……嘩……咔噠……嘩……」十幾秒鐘之後耳麥里傳來了一陣電流雜音。
這是洪濤和徐小曼約定好的簡單通訊暗號,三次短電流雜音就是報警,一次長電流雜音就是明白。如果徐小曼腦子沒進水,現在她們就應該停住腳步找地方隱蔽,靜靜的等待自己這個偵察兵發送安全信號。
為啥要這麼麻煩呢,拿起來就說不好嗎。洪濤不是天生雞賊嘛,他覺得自己有可以掃描捕獲竊聽附近無線電通訊的單兵通訊終端,別人也可能有同類裝置。出於安全考量,能不直接通話就該避免,表達清楚意思就成。
「
552 玉石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