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蹲在西屋房頂上,一個用弩射一個掄着長矛鑿,很快就把院子裏的十幾隻喪屍清理完了。洪濤這才順着大樹爬下去,敲碎了屋門上的玻璃,打開暗鎖敞開門。小舅舅一生好面子,就算死了也不能讓他爬窗戶,掉了大經理的身份。
「舅舅啊,死我手裏算不錯了,至於是咋死的就別追究了,早晚也是我給您送終……噗……」
果然,房門一開,小舅舅立馬就不在窗戶跟前徘徊了,邁着大步沖了出來。結果讓他的操蛋外甥給偷襲了,一登山鎬鑿到了後腦上,身子一頓,像沒了骨頭似的倒了下去。
「三兒,幫我進屋找床被子出來……還有眼鏡,金絲邊的!」洪濤沒讓舅舅躺地上,伸手從後面攙着他的腋下,眼淚又開始掉。這下自己真成孤家寡人了,百分百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戴好眼鏡裹上被子,洪濤扛起小舅舅的屍體,架梯子重新上房,按照原路回到地鐵站。一路上又碰到幾隻零散喪屍,也不等焦三射了,他掄起長矛劈頭蓋臉的狂鑿。
有一位比較倒霉,肩膀都被打碎了,挨了不止十幾下,結果腦袋沒事兒,還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時不時就被回頭鑿一下。
焦三也不管,他知道洪濤這是在撒氣呢,雖然說折磨喪屍有點缺德,可總比折磨自己強不是。當初自己把變異的媳婦推下陽台,也把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砸累了也就好了。
「哥,這邊,從這邊上去!」可是到了二環路邊上,洪濤好像還沒緩過來,扛着被子卷向高架橋下面走去,急的焦三跟在後面一個勁兒的喊。
「你先上去告訴她倆一聲把車掉頭上輔路,再把備用油桶拿下來,河邊找我……」洪濤也不停步,一邊走一邊說。
「洪哥,在這裏燒不合適吧,要不還是帶回去……好歹有個地方埋……」等初秋開車掉頭回來,才發現洪濤要幹嘛,他居然想在河邊焚燒屍體。
「埋啥埋,他也沒後代,我也沒後代,就算埋到故宮裏也沒人祭拜。燒成灰往河裏一扔挺好,塵歸塵土歸土。哦對了,以後要是我走你們前面,也別埋,要是不費事就放屋裏連同院子一起燒了吧。我舅舅喜歡動,順着河水四處飄着忽悠。我喜歡靜,有個院子過去了也踏實。」
此時的洪濤倒是沒眼淚了,默默把汽油澆在被子上親手點了火,嘴裏嘟嘟囔囔誰也聽不清在說啥,臉上還有一股子詭異的笑!
「你沒死……你沒死……你是穿越啦……不過別和我往一個時代湊,到時候咱甥舅倆打起來就不美嘍……」
想把一具屍體燒透至少得一小時,中途還得不斷加油翻動。這個活兒除了洪濤剩下三個誰都幹不了,他已經燒出經驗來了,看火苗、看顏色、看地面的油漬就知道啥時候該添油,啥時候該翻面。
「洪哥,你看河對面樓上是不是有人啊?」焦三、初秋和張柯站在河岸附近警戒,看着濃煙升起誰都不太想說話。但話癆張柯有點忍不住,偷偷溜到身後拽了拽洪濤的衣服。
「……應該是鏡子吧……」洪濤順着張柯指的方向看了看,沒錯,真有人在向這邊打招呼,不是用手,而是用小鏡子之類的東西反光。可惜樓層太高,離的有點遠,又是大晴天,要不是張柯精力旺盛四處瞎踅摸,可能誰都不會留意。
真不知道這人是咋想的,想引起關注的辦法太多了,比如抱個電視、洗衣機啥的從陽台往下扔,要不就找面大鏡子借着太陽光晃人,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溫柔!
「走吧,拿上傢伙過去看看!」不管用什麼方式呼叫,是活人就得救。現在金銀珠寶、跑車遊艇全都不值錢了,最有價值的就是人。
「洪哥,我昨天就從這兒路過,沒發現有人……會不會是個套兒?」焦三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危險。
「也沒準兒,你倆啥意思?」這玩意洪濤真判斷不出來,可能性肯定是有的,如果其他兩個人也都覺得不保險,那就只能自己過去先探探。
「我覺得應該去……」張柯嘗過孤立無援的滋味,馬上表示支持。
「我沒意見,洪哥說了算!」初秋摸不清洪濤啥意思,乾脆不選。
「那就過去看看,不過也不能真被套上。三兒,你騎車帶着初秋在
033 托舅舅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