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五環外,靠近康華橋路邊停着三輛造型奇特的四輪馬車,但車夫只有一個。不遠處的房頂上還站着一個,手裏端着個瞄準鏡般的東西四下轉着圈掃描。
「來,接一把……」突然從附近一堆很不起眼的亂石瓦礫堆中鑽出個人頭,用力扔上來兩個黑色的大包。
旁邊蹲着的人馬上撿起來小跑着送到了車邊,和車夫一起打開拉練,拆開一層層綠色刷膠厚布,拿出幾支自動步槍,麻利的把子彈壓進彈匣,塞進每輛車的車板下面。
「鼠哥,走啦!」做完這一切,車夫揮舞着馬鞭吆喝馬匹前進,轉頭沖房頂高喊。
「這次回來要是時間充裕還得去東邊轉轉,找個合適的地方弄個小倉庫。以後要是有往東去的活兒,我們就不用繞回來拿槍了。」屋頂上的人下來的挺麻利,小跑着到了路邊,雙手搭在車邊一縱身就竄了上來。
「鼠哥,您真有60多歲?我怎麼覺得和小馬差不多啊!」車夫看着他的動作,有了點想法。
「人比人得死……想着提醒我,這次回去得讓肥羊裝個能摺疊或者拆卸的頂子,否則趕上下雨下雪,咱們全得凍成冰棍!」
洪濤照例還是不解釋,小馬才36歲,自己倒是不介意說30多歲, 可這張臉誰信啊?聽說過少白頭的,沒聽說還有少白鬍子的。
肥羊造的四輪馬車和美國西部片裏的很像, 軸承、輪轂和減震系統更具高科技, 都是從汽車上拆下來的。這種馬車比兩輪的載重量大、跑的平穩, 只要不往太爛的地方走就成。
可西部片裏的馬車都有個車棚,這個卻是光禿禿的, 對駕駛員和乘客非常不友好,還不利於保護貨物,必須予以改進!
「這個天真很難講, 搞不好就得有雨雪……」對於車問題老虎用實際動動表達了深深地擁護,他雖然不太熟悉這邊的氣候變化,可根據以往的經驗,風裏帶着絲絲涼意的天氣就不太正常。
「下吧,天氣越差咱們就越安全。」洪濤抬頭看了看天, 沒敢下定論。他判斷天氣的能力要比老虎強得多, 畢竟跟着專業師傅系統學過好幾年, 在疆省的野外牧民就是天氣預報。但京城的氣候是啥樣, 真不敢瞎猜。
「這趟活兒會有麻煩?」別看老虎預測天氣成功率不高, 可感知危險的嗅覺很敏感, 立刻就從同伴的情緒中察覺到了不同的味道。
「前面那幾輛車上的人,好像對咱們不太友好。」洪濤大部分時候並不太相信感覺, 而是更看重肉眼可見的信息。
剛剛離開運輸公司不久,就有四五輛馬車從後面超了上來。車上的人是不是一夥不清楚, 但他們都有個共同之處, 眼神很不友好, 錯車的時候都和看殺父仇人似的。
如果說上次跑短途是不知道敵人會在哪兒、何時出現, 那這次的長途跋涉就是身邊隨時隨地伴隨着一夥兒不懷好意,至少是不太友好的傢伙。
而且從地圖上看, 不管怎麼選擇也只能先向南奔津門市區,再折向正東沿着海邊走。也就是說這一路上有大部分時間都得和其它圓弧對的馬車同行, 不能躲也躲不開。
「路上有不少馬車都是向南走的,我估摸着他們就算想動手也不敢在大白天。到了晚上, 嘿嘿嘿,指不定是誰搶誰呢!」
對於佑羅大俠的警惕性和判斷力,老虎無話可說。但他並不怕,只要手裏有槍,淘金客除了軍隊誰也不怕。干唄,誰贏了誰活着, 輸了就死。前面近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怕有用嗎?
「咔嚓……嘩啦……老虎啊,殺人太簡單了,不用你們,我一個人拿這把槍就能把前前後後十幾輛車上的人都殺光,還不留痕跡。」
「這種事我也不是沒幹過,可除了聽上去有些嚇人之外作用真的不大。如果這麼幹管用,救贖者早就聽我的了。所以說殺人不是目的,上次咱們就衝動了,結果麻煩到現在還沒擦完。」
「如果這次再大開殺戒,你娶媳婦生孩子的願望怕是就要破滅嘍。」洪濤彎腰低頭,伸手從車板下面摸出自動步槍,熟練的上膛打開了保險,瞄準了遠處依稀可見的馬車。
「要是他們先動手呢?」這次老虎沒讓媳婦孩子之類的空頭支票忽悠住,要是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