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他也很討厭當年那位管殺不管埋的開創者,你折騰完拍拍屁股死翹翹了,扔下這麼個錯綜複雜的體系,誰玩誰倒霉!
主要是誰也沒能力像當年那樣,一手擺平理事會一手擺平政府里的各位部長,再伸腳踩住軍方大佬,讓所有人基本上全能達成一致意見。
只要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是無休無止的辯論、爭吵。時間長了,又開始互相拆台、抹黑。效率低不說,還結仇呢,往往為了公事吵着吵着成私人恩怨了。
「那邊是周部長吧?真是的,怎麼跑到最後一節車廂里去了。為了順利說服救贖者高層她一個人在疆省待了大半年也不容易,大功臣啊!走,我們過去迎一迎!」
結果藍迪這番建議算是白瞎了,初秋也和焦樵一樣注意力根本沒在這邊,而是伸着脖子往車尾看。找到目標之後立刻迎了上去,帶着身後一眾官員瞬間走得乾乾淨淨。
「嗨,你是聾子啊,我說的事兒假裝聽不見!」
藍迪一個人被晾在原地,臉上的肌肉直抽抽。別說,還真不是一個人,焦樵也沒走,得,接受怒火吧。說起來藍迪還是他的老上級和師傅,挨頓噴也是活該。
「聽見了又能如何?看看你選的人,全是保皇黨中堅,別說她個婦道人家,擱我也不放心!」但焦樵對這位老上級和師傅一點尊敬都沒有,張嘴就懟,一邊說還一邊撇嘴,態度和教育三孫子差不多。
看不上,這就是焦樵的藍迪的態度。他始終不覺得這個洋鬼子有當政府一把手的潛質,像以前一樣琢磨打仗多好,原本也是當兵的出身,幹嘛非要去從政呢。
再說了,國內的官場豈是你個外國人能輕易玩轉的,這下吃癟了吧,活該!連個遠近親疏都看不出來,還想合縱連橫把大家擰成一股繩完成你的理想,我呸!
「他們倆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選可以提出來!」藍迪也不是示弱,瞪着藍灰色的眼珠子開始反擊了。
焦樵看他不順眼,他看焦樵更不順眼。身居高位,整天渾渾噩噩混日子,一到舉手投票的時候就先看媳婦,男人要是沒了主見就是廢物,還有臉看不起自己!
「啥叫合適?干工作不能光看能力還得看人緣、講立場。你代表政府提出兩個人選,但一個都不符合理事會和理事長的利益,能通過才算有鬼。
是人就有私心,你也一樣,否則幹嘛沒事兒就惦記着提高政府里的外籍成員比例?你自己的身體就不正,影子肯定也是歪的。
要我說啊,湊合混到任期結束趕緊別幹了,繼續回來當武裝部長,我去空軍當司令。這次西邊沒打起來,下次南邊還打不起來?
照這樣折騰,很快咱們就是世界公敵嘍,到時候有的是仗可打,何必天天和他們磨嘴皮玩呢,你笨嘴瓜舌的也不是這塊料!」
焦樵可逮着一次教育別人的機會了,還是聯盟二把手,不趕緊噴更待何時!在家裏他都是被教育的對象,這番話也不是想出來的。可俗話說的好,久病成醫。天天被教育,多少也得吸收點。
「這裏是我的家,是咱們大家拼了命才建設起來的,你難道就不想讓它變得更好,不想讓後代比我們過得更好一些!」
按說以焦樵和藍迪的交情,說這番話不能算幸災樂禍,更應該是肺腑之言,只是有點難聽。古人也不止一次說過,良藥苦口利於病、良言逆耳利於行,能當面指出錯誤提出批評的朋友才值得交往。
但藍迪除了沒有破口大罵之外,從表情到動作再到措詞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氣度,和街面為了兩個饅頭就急眼的流民相去無幾。
「嗨,警告啊,聊天歸聊天不許帶上家人!你說你的辦法好,她說她的辦法好,我他媽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誰對誰錯?你拍拍胸脯說句實話,能確定你的辦法百分百對嗎?
看,一說到實質問題就沒話了吧!你別和那個老王八蛋學,他是渾身冒壞水腳底流膿的老絕戶,還他媽有點學問,又有一張口吐蓮花的破嘴,玩混的不怵、講道理無敵、能文能武。
你以為我們是被他的破理想說服了啊?狗屁,我們是沒他豁的出去,又鬥不過,還欠了份救命之情,索性也就跟着幹了。只要大體上沒問題,壞又能壞到哪兒去
769 焦部長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