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把飛虎隊搞得焦頭爛額、危在旦夕的狼隊覆滅了。二十四名隊員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他們先是在地下室里遭到重創,逃出來的十不存三,又被飛虎隊在三環路上追殺,殘存的四個人連同三個在外圍放哨的同伴兩死五降,就連隊長馬文博也身中三槍,孤獨的死在了三環外的一處地下車庫門口。
「洪隊長,我仔細數過了,總共二十三個,沒有程貴……俘虜們也不清楚他去哪兒了,只說當時在地下室里發生爆炸時,他好像沒靠近樓梯間,應該沒炸到吧。」
打掃完了戰場,竇雲偉第一時間在地鐵站台找到了洪濤匯報戰果。依舊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但精神完全變了一個人,沒有了愁苦,滿臉都是興奮和激動,頭盔面罩都不扣,鼻尖凍的通紅。
「那輛摩托車找到了嗎?」實際上外面的情況不用竇雲偉匯報洪濤也知道,甚至更全面。藍迪在大廈三十多層除了監聽對方通訊,還仔細排查了附近的建築物,並成功發現了三個暗哨,還有馬文博的死。
不過由於樹枝遮擋,他只能模糊看到類似摩托車的尾燈閃亮,雖然開了兩槍,但距離三百多米,夜視儀已經失效了,基本就是蒙。
「……沒發現……他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浪花。我已經派人和車去他們的新基地了,悄悄蹲半宿,碰上他就一起抓回來!其實這個人沒啥大本事,聽說救過馬文博的命,才勉強在馬隊裏掛個二把手的名。實際上如果馬文博不發話,他誰也指揮不動。」
對於這個結果竇雲偉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人家四個人輕輕鬆鬆打敗了二十多個敵人,自己十多個人卻連殘兵敗將都收拾不乾淨,怎麼解釋也臉上無光,但該解釋還得解釋。
「據我所知上次截殺焦樵、帶領狼隊趁機叛逃、襲擊4s店和圍攻這裏都是他出的主意。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的傢伙,沒有你說的那麼窩囊!」
洪濤確實很不高興,幫助飛虎隊清理門戶,一半是為了保持三足鼎立的局面,一半就是為了抓程貴,必須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孫大成。結果忙了半天,冒着被人識破打成篩子的風險,還浪費了四顆手雷,結果只完成了一半。
「……呃,您是怎麼知道的?」竇雲偉被問的啞口無言,程貴有這麼厲害嗎?自己和他相處了二個多月都沒發現,你憑啥這麼說呢!
「嘩啦……」洪濤沒說話,抬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個大紙箱子。
「咕咚……」看到紙箱子裏露出來的東西,竇雲偉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喉頭連動,可除了咽吐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箱子裏蜷縮着一個人,頭髮染得花里花哨的男人。可是除了頭髮,這個人的臉上已經不剩啥了,眼睛沒了、耳朵沒了、鼻子沒了,滿臉都是血污,脖子上還有個不長的口子,依舊再向外湧出少量血液。
「別誤會,眼珠子不是我挖的,他被炸瞎了,肚子上還有彈片。不過這孩子挺硬氣,廢了半天力氣才肯說實話,我就不讓他受罪了。」
看着竇雲偉的表情,洪濤覺得必須要為自己正正名。咱不是毫無人性的屠夫,更不是渣滓洞裏的特務,實際上還是為了讓人少受點痛苦,應該算行善了!
「……那傷員和俘虜……」不解釋還好,越解釋竇雲偉的臉越白,光剩個紅鼻頭了,看上去有點滑稽。
「輕傷的你們願意治就治,治不了的還是給他們來個乾脆吧,拖幾天再死比嚴刑拷打還難受。俘虜我建議留下,以現在的標準他們並不是壞人,只是生活理念不同,別讓他們摸到武器,當個苦力應該沒問題。如果竇隊長心裏有疙瘩那就交給我,救援隊不嫌棄!」
如果竇雲偉不提洪濤還不好張嘴,既然他處理起來挺為難的那正好要過來。五個大活人啊,還都是青壯,以後生產隊裏的驢就不用下地了!
「……這個事兒……」竇雲偉還真有點為難,送也不是留又不想。狼隊打死了虎隊那麼多人,還差點把飛虎隊折騰散架,把俘虜留下,結果可想而知。
「我覺得可以……洪隊長,大恩不言謝,我先代閆隊長說聲謝謝,等他身體好了點一定當面向您道謝!」
就在竇雲偉左右為難,把臉憋成了紫茄子時,隧道里傳來
228 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