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大家各自忙起了手裏的活兒,雖然天氣冷了,但有些戶外活動還能進行,必須抓緊儲備過冬的物資。洪濤是個狗皮膏藥,哪裏缺人就帖哪裏,同時也就沒有固定任務,這就是大家給他這個一把手的優待,或者算特權吧。
看着別人都忙忙碌碌的,洪濤居然一時間想不起該幹啥了。收集物資……不去,太枯燥了,現在三個女隊員都能毫無壓力的清繳喪屍,也用不着自己去充當大瓣蒜。
清點整理物資並登記造冊,這活兒更不能去了,咱這麼大的能耐,豈可把生命浪費在雞毛蒜皮上面。
擔任基地的警戒哨也不咋樣,每天八個人分四班倒換盯着監控屏幕發呆,除了能打打毛衣、看看錄像小說之外啥也不能幹,更不能隨便離開,除了個別人誰都不太願意去。
到太平湖工廠指手畫腳?很危險啊,自打上次被李想趕出來之後,那裏的工作基本就不需要自己指導了,主要是也指導不出啥,光添亂了。
玩電焊,自己沒孫建設玩的利落,連李想都比不上;玩數控機床更沒戲,那玩意只有杜強一個人會擺弄。別看他有糖尿病和哮喘,卻在私人工廠里操作過四年多數控機床,後來身體不成了,才跑到物業公司當了個電工。
去刨地?別逗了,洪濤的水平僅僅是盆栽,頂多種個葡萄,玩大田他是既沒經驗又沒體力還沒耐心。對於一切不能讓自己指手畫腳的工作,他都是從心底排斥的!
「三兒,想不想和我出去瀟灑走一回?」焦三揉着眼睛從居住區走過來往衛生間那邊去,他昨晚值了半宿夜班,正在補覺。
「……你先把大糞掏了再和我聊!」看到是洪濤招呼自己,焦三的困意立馬消失了小半,即便周圍沒啥人,那也得把嗓門扯開。
不容易啊,能贏洪扒皮一次太不容易了,還是在靶場上當着好幾個隊員正大光明靠本事贏的,那就更不容易了,必須天天說幾遍,過癮!
「嗨,多大點事兒啊,咱們鎮工體焦三爺啥時候變得這么小家子氣啦!」對於這次失敗洪濤真不是大意,而是從來沒想過,焦三居然有神槍手的天賦。
這孫子總共也沒打過幾天槍,光靠靶場建好之後的實彈射擊愣是把自己給贏了,除了偽裝的好,事先沒咋呼之外,更主要的還是硬實力。
「少來,哪兒還有工體啊,也就沒啥焦三爺了。說吧,哪天還賬,明天還是後天?咱可不能老拖着,你放心,拖多久我也不會忘,必須每天早中晚提三遍,可你這臉上就不太好看了吧!」
對於洪濤的屁話焦三一個字也不想聽,雙手叉腰、下巴微抬,眼珠還得四下踅摸,渴望能有個人路過,好拉過來作證。
「明天還,晚上你去找小水,就說是我的帳,她代付……傻眼了吧?你洪哥要是連這點事都擺不平,還有臉讓你叫哥嗎?給句痛快話,去,還是不去!」
能讓焦三在自己面前起飛嗎?回答肯定是不成的,前十年他就從來沒飛起來過,後十年同樣也起不來。每次剛想起飛,悶頭就是一棍子,能老實半個月。
「水南琴?她幫你掏大糞……你把她咋了!」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了,要說救援隊裏誰最討厭掏大糞,必須是那幾個年輕女人。
水南琴當然也在其內,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意外,她怎麼可能替別人掏大糞呢,即便隊長也一樣。那麼洪濤和水南琴能發生什麼意外呢?換個角度講,一個男人和一個年輕姑娘能發生什麼意外呢?真不怪焦三思想骯髒。
「焦組長,注意你的身份,沒有根據的話最好不要隨便說,這樣對你和林娜的婚期非常不利!」又來了,洪濤都懶得解釋,乾脆還是找准了軟肋用勁兒戳吧。
「切,就會說這個……我不去,你找別人吧!」焦三果然慫了,為了不繼續受欺負,他選擇了最明智的辦法,躲遠遠的。
「掏大糞……掏大糞哦……」洪濤沒攔着,只在嘴裏一遍一遍的念叨。
「操……去就去!不過你得等會兒,我去問問小水,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剛走出去幾步,焦三就像是被咒語擊中,再也邁不開步了。
他好歹也是二代出身,啥時候受過這種罪啊,即便在末世里很多習慣都要改一改,可是能避免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