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說不通啊……」
「不會是聽岔了吧!」
「老沈,要不你再去聽聽,哪兒有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送的道理!」
但這次大部分人還是不太相信沈楠的說法,紛紛出質疑。倒不是他們覺得沈楠沒這個能力,而是答案太匪夷所思。
如果說人走茶涼,洪濤以前攢下的人情不太足,或者現任聯盟理事長公報私仇、落井下石,大家全都能理解。可您來個主動要求公審,這不是斷了依靠人情脫罪的可能性嘛。殺人罪,總不能說洪濤特別願意去服苦役吧。
「別看我,鼠哥做事從來都是自己拿主意……」眾人想不明白,於是把目光都投向了胡楊。結果不光沒得到提示,還更糊塗了。
「……今天先這樣吧,大家回去多打聽打聽消息,這麼大事兒總不會一點風聲都不露!」秀山太太悄悄捅了捅孫飛虎的後腰,兩人對視一眼,孫飛虎馬上心領神會,以召集者的身份宣佈散會。
「胡老弟,我正打算去一趟新七區,要不咱倆搭伴走一趟怎麼樣?」懷着各種各樣的猜測眾人陸續離開,白思德故意走在胡楊身邊,剛出娛樂城的院門就湊上去遞了根煙。
他決定不想了,但還不能比別人想明白的晚。咋辦呢?這不是有現成的傳聲筒嘛,讓胡楊去問洪濤,就算得不到準確答案,應該也比瞎猜靠譜。
「……白老闆,不是我故意推諉,是鼠哥真不讓我們幾個去。現在他又不是公司的人了,咱們誰去都不太合適,您說呢?」胡楊一聽是這事兒,剛叼上嘴的煙也不點了,很有還回去的意思。
「嘖,這事兒鬧的……當初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表決!」白思德也是一臉的愁容,把洪濤踢出公司是孫飛虎和秀山太太的意思,他和沈楠全是跟着投票的。
當時只是覺得人家那麼大的人物,就算不踢也不會繼續留在公司里,啥受審不受審的不過是走個過場,早晚還會回到管理層的。沒承想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預估,完全不走尋常路,怎麼搞着搞着有點要玩真格的意思了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看您和張隊長挺熟,要不去問問他?」
胡楊心裏倒是比其他人多明白點,可也僅僅是那麼一點。洪濤臨走的時候告訴他別瞎打聽,也少摻合,有事兒會讓笨豬或者沈萬三回來通知,不通知就是沒事兒。
「你們不也……哦對,成吧,我來辦!」白思德本來想說你們不是更熟,話到嘴邊才想起來,孫寧打上門鬧過一次,從哪兒之後張謙就開始對平安公司的車隊嚴加盤查,有段時間幾乎什麼東西都帶不進來。
最終還是孫飛虎出面,賣了好大臉才勉強讓張謙鬆了鬆手,但依舊不能大張旗鼓的從紅區往安全區里夾帶貨物,光這一項就讓公司損失了不少利潤。
「你剛才捅我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在秀山太太的馬車裏孫飛虎正用手摸着大光頭鬱悶呢,合算把人都叫來就發了個公審的通知,到底該怎麼應對一點兒也沒研究出來。
「你說公審起來誰最難受?」秀山太太剛開始也沒想明白洪濤幹嘛要在公審問題上做文章,但胡楊的一句話提醒了她。
胡楊說:鼠哥做事從來都是自己拿主意!也就是說洪濤主動要求公審很大可能是真事兒。可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其實只要確定了是主動要求的,稍微走出慣性思維,得失就不難算出來。
「……如果按照沈楠的說法,真讓流民代表參加的話,洪隊長和聯盟高層兩邊誰也好受不了,光是張鳳武就能牽扯出來一大批人。可人家是官,手裏有權有槍,就算暫時被弄個灰頭土臉,最終吃虧的還是洪隊長,民不與官斗啊!」
孫飛虎按照秀山太太的思路仔細想了想,得出的結論依舊不太樂觀。他曾經就在這方面吃過大虧,總結了不少經驗教訓,同時也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
「洪隊長離開平安公司之前我們倆單獨談過一次,他說要把你當年沒做完的事情再做一遍,還說儘量不要使用武力。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決定拉着你一起幫他,儘管成功的希望看上去真不太大,也願意試試。
你當年可是事無巨細一直衝在前面的,應該明白一件事,想讓上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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