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因是張偉平托人帶話過來可以信任的反抗軍首領之一,也是交通樞紐大樓里目前的三位首領之一。江洋說的一點沒錯,如果反抗軍能稍微團結一點,別搞那麼多山頭,救贖者早就被從南疆打回來了。
一座只有三百多戶,六百多人的居住點裏居然弄出來三位首領,且不分大小等級,誰也指揮不動誰。這要是遇到了突發事件,能團結一致才怪!
「確定沒有外人?」當然了,洪濤並不打算幫反抗軍整頓內部,他也沒這個能力,只要還有一部分力量能依靠就可以了。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誰都不知道。換班、夜裏2點不能走,還有6個小時!」
阿爾因就站在地下二層的唯一入口處等着,自打洪濤出主意要在下面挖洞,這裏就成了禁區,所有出入口都被堵死,對外的說法是防止污水溢出。
「……最晚一點半,如果我們沒回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剩下的事兒你們自己看着辦。但在這之前必須保證這裏不會讓外人看到,也不許告訴別人我進去過!」
對於阿爾因的保證洪濤還是大部分相信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得多說幾句。倒不是不放心對方的人品,而是語問題。阿爾因的漢話不太好,自己又不會說他們的話,萬一中間聽錯了多鬧心。
「夜裏,一點半,這裏,誰也不能進,誰也不能說!」阿爾因沒嫌煩,又把他的理解磕磕巴巴的重複了一遍。
「你閉嘴,以後說話得舉手,我同意了再說,否則把腿摔斷!」
洪濤滿意的拍了拍了阿爾因的肩膀,轉身就往裏走。餘光看到沈萬三瞪着眼嘴唇微顫,馬上提出了新要求。這傢伙沒啥正經事兒要問,無非就是洞裏有啥、通向哪兒、要去哪兒之類的屁話。
地下二層的積水和剛來的時候相比不光沒減少,還略微上升了點,已經達到了小腿高度。裏面黑乎乎的,充斥着淡淡發霉、發臭的味道,像是很久都沒人來過的樣子。
洪濤只擰亮了頭燈,片刻沒遲疑,朝着一個方向趟着水大步走去。笨豬提着大號旅行箱,背着大號背包緊跟。沈萬三差不多是同樣裝備,只是把手電打亮了,一邊走一邊左右瞎踅摸,也不知道在找啥,臉都憋紫了也不敢出聲。
「靠……這麼厚的水泥牆也能打透!」三分鐘之後他還是沒忍住,十幾米外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四周有被硬物開鑿的痕跡,還有一圈被切斷的鋼筋裸露着。
此時他終於想起來了,剛來到這裏時下來過,只是沒注意聽洪濤和阿爾因說了什麼。合算這些天反抗軍移民一直都在挖洞,先不說手藝如何,光是這份鐵杵磨成針的毅力就夠瞧的。
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水泥牆,而是整座大樓的地基,少說也有300毫米厚度,用的都是高標號水泥和大拇指粗的螺紋鋼。不對,走近了一看遠不止300毫米,差不多要翻倍了,估計和牆外的建築物有關。
「老、老、老鼠……」率先鑽進洞裏的是洪濤,這個洞口開的有點高,或者說牆外的通道有點低,落差至少有一米五,幸好已經架了個簡單的木梯。
這點高度並難不住沈萬三,但他還是驚呼了起來。借着微弱的頭燈,分明看到了黑乎乎的牆外不光有積水,還有一雙雙微微發紅的小眼睛。
「你怕老鼠?」洪濤打亮了手電,強烈的燈光讓老鼠們一鬨而散。不過跑出去十幾米又停在了原地,瞪着小眼睛使勁兒看。
「不、不怕……這也太多了……」沈萬三確實不怕老鼠,或者說流民們都不怕老鼠。
在安全區里除了人之外還有一種動物屬於常駐戶口,那就是老鼠。野貓、野狗啥的都可以不太費勁的趕盡殺絕,唯獨這個玩意,不下死力氣真殺不光。
可問題是安全區裏的老鼠一般都是以家庭為單位,頂多五六隻,通常出來偷東西吃的只有兩三隻,個頭有成年人巴掌大小。而這裏的老鼠粗略掃一眼就得上百隻,普遍都和家貓差不多大,光禿禿的尾巴有大拇指那麼粗。
「不怕就好,一會兒夜宵我請你們吃烤鼠肉串。它們後背上的肉最嫩,屁股上的肉最厚,要是趕上懷孕的,把小崽稍微用火燎一下,蘸着醬吃最香了!」
嘴上不怕是吧,那好,我讓你不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