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已經結了……大哥,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經費遲遲撥不下來,又不讓咱們干別的買賣,純等着坐吃山空了!」
阿良也不是糊塗蛋,肯定沒少聽楊爍繞着圈子的怪話,更明白公司目前的狀況,以前還能忍住不問,今天算是實在忍不住了。
「這幾天看見阿靜了嗎?」不光阿良忍不住了,蔣松亭也有點急了。
項目可以停,停多久都成,本來倒騰孩子的工作他就不是很樂意干。可是連帶着和東南亞商人走私武器藥品的買賣也給停了,就有點過份。
經過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手裏是有點家底,可那也架不住光出不進。再加上兄弟們這些年的消費全都水漲船高了,每個月的花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長此下去肯定會傷筋動骨的。
「沒看見!要我說沒必要事事都聽她的,不用通行證買賣照樣能做。前幾天我碰上了孫長忠,一起吃了個飯,聊了幾句。
他的運輸公司現在也不太好過,自打有了平安運輸公司,城南安全區的業務基本都沾不上邊了。這次去南邊參加清繳行動又損了兩位把兄弟,不光沒有力量再進城南,連城東的地盤也快守不住了。
我隱隱的試探了下,他好像有點意思。只要您出面和他正式聊聊,兩家合夥在城東弄個倉庫,咱們提供貨源,由他們的馬車把貨物帶進來,再由靠得住的車夫分銷,前景應該很不錯。
這樣一來,咱們能保住貨源還不用出太多人手,他們能壯大實力,有了錢就有人,城東安全區的地盤也能保住,兩邊都有好處。」
一提起阿靜,阿良就滿腦門子黑線。這個女人除了像看門狗一樣死死盯着自己這些人的舉動,還會事無巨細的向上面匯報。別說剛幾天沒露面,最好永遠也沒別來才好。
不過除了發牢騷之外,阿良這些日子也沒閒着,算是為了哥幾個的前途操碎了心。沒白忙,還真讓他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安通機械公司自打成立那天起,除了給秘密研究項目當掩護之外,還暗中從事着走私業務。利用津門港的人脈關係和特別通行證,幾乎什麼緊俏物資都倒騰,其中以槍械和藥物最多,並由此結實了好幾位來自東南亞的商人。
蔣松亭這邊通過科研人員高價購買抗生素、消炎藥和能短時間免疫喪屍病毒的特效藥,轉手賣給來自東南亞的商人,換來的不是錢,而是槍械彈藥,再把這些槍械彈藥再買給京城和津門港的流民勢力。
無論藥品還是槍械彈藥,都是聯盟嚴格管制的物資,在黑市上不光價格很堅挺,還永遠不愁買家,只要關係夠硬、人脈夠廣,賺大錢是鐵定的。
但這兩個多月走私買賣完全斷了,藥品倒是能搞到,地下室里那些科研人員也不是聖人,同樣喜歡享受,只要把錢給夠,利用做試驗的機會剋扣點緊俏藥品根本不是問題。
可沒有了流民小孩的運輸,阿靜就不再提供特別通行證。沒有特別通行證,一路上會被軍方盤查很多次。別的東西都好說,只要被發現夾帶藥品和武器彈藥,後果只有抓人扣車。
其實短時間內暫停走私買賣不會受窮,但這樣一來津門港的買家就等不及了,時間一長說不定會斷了聯繫,以後再想做這個買賣還得重新找人、試探,不是短期內能恢復的。
如果可以和孫長忠談妥,走私生意就有希望了。運輸公司雖然也沒有特別通行證,但孫長忠經營多年,和周邊的檢查站關係都不錯,通常不會仔細檢查長風和忠義兩家公司的車輛,只要把東xz仔細點就不會有問題。
「……孫長忠這個人風評不太好啊!」蔣松亭讓阿良一頓扇呼也有點動心了,但做為老大,必須比別人想的多一些,各方面都要考慮到。
「就是因為名聲不太好,我才沒進一步試探。大哥,您識人的本事肯定比我強,找機會和他見面聊聊唄。靠譜就繼續談,不靠譜一拍兩散,也沒損失,總比天天干坐着還被人落井下石強。」
阿良當然也聽說過孫長忠當年是怎麼給孫飛虎背後捅刀的典故,但他更相信蔣松亭的眼力。這麼多年了,跟着大哥走每步都沒問題。
「……有道理,這樣,你再見到他就約個時間,還在洗浴中心,我去會會!」一提起被人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