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我的想法江南應該和你聊過,眼下的情況也沒有到岌岌可危的程度,還有時間去慢慢爭取。來,今天不聊工作,咱們倆小十年沒有見面,吃飯喝酒敘舊才是主題。」
又來了,洪濤不想再把自己的想法重複一遍,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只需要等待公審結果即可。當然了,劉全有也是一份力量,有些話在吃吃喝喝的過程里透露出來,遠比一本正經的交換意見更符合自己的習慣。
「哼,蛇鼠一窩,他還是沒忍住去了!」劉全有到新七區看望洪濤很低調,有關他們倆在十字路口大吃大喝、交談甚歡的報告,當晚就擺在了初秋的辦公桌上。
對於這次會面,初秋的情緒有點激動,甚至比藍迪和呂葉江南去看望洪濤還緊張。別看劉全有只是一名普通的理事,手裏狗屁權力也沒有,可做為政敵,這位前復興聯盟的二把手始終是個大威脅。
當年如果不是孫建設被自己說動帶頭表態,連帶着焦樵也跟着舉了手,理事長這個位子能不能讓自己坐上很成問題。兩個最大的勁敵會面了,不重視說不過去。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劉全有暫時起不到什麼作用,我們面對的最大麻煩還是公審。要不我再去見見他,看看能不能利用牛大富的事情當籌碼,讓他不再堅持公審。八壹中文網
實在不成把牛大富也舍了吧,說起來也怪這傢伙太衝動,當初要是能提前來個消息,也不至於把事情搞成這樣,真是愚蠢透頂!」
見到初秋的表情不善,高天一從角落的沙發里站起身,走過來拿起報告翻了翻,輕輕放回桌面,略微沉思了下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經過上次在法庭上的一番較量,讓他再次認識到洪濤的難纏和影響力,綜合權衡之下不得不選擇避其鋒芒。一旦真的按照規則舉行公審,那改革派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牛大富了。
雖然把蓋子揭開之後,暴露出來的不僅僅是改革派的齷齪,保皇派同樣乾淨不了多少。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實力損失過大,以藍迪、林娜、焦樵為代表的中立派顯然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與其讓局面變得更複雜、更不可控,不如先小小的退一步,放過洪濤這根大攪屎棍子,等一切都安穩下來之後再慢慢琢磨該如何處理。反正目前改革派還是佔據着優勢,沒必要因為一城一地的得失,匆忙展開全面對抗。
「你還是沒有摸透他的秉性,以前我做過他的房客,除了幾個結仇比較早的之外,街坊鄰居不到萬不得已都不願意得罪他。
不是因為能打,也不是關係硬,他一旦要對付誰,肯定不止一招半式,會處心積慮的琢磨好久,直到覺得萬無一失才出手。誰要是落入他的節奏,除非真能手眼通天,否則無論黑白都很難脫身。
這次他突然提起了聯盟的繼承關係和基本規則,顯然不是臨時起意。既然第一場我們輸了,後面就會面臨一環又一環的連招,必須要走出他的套路才有可能贏!」
不光高天一在自我審視,這些天初秋也沒閒着。她能在聯盟理事長的位置上穩穩坐了兩任,除了身份比較特殊、資格非常老之外,必要的政治頭腦和手腕也不能差太多。
尤其是碰上洪濤這麼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對手,自己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對方的秉性,在這個基礎上制定之後的對策應該更靠譜。
「走出套路……你已經有想法了?」高天一沒想到初秋能琢磨到這一層,仔細想了想確實算個思路。
「特赦!光靠牛大富當籌碼遠遠不夠,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值得讓他付出生命,之所以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就是擔心一旦被判有罪會樹倒猢猻散,失去了保護傘,肯定會死在勞改場裏。
我也想通了,他畢竟是聯盟創始人,還救過很多人的命,只要不對我們指手畫腳,讓他終老也是應該的,這樣還能打消一部分騎牆派的顧慮。
他有句話說的對,在政治鬥爭時最好不要牽扯到性命,那樣一來短期看上去好像更徹底,實際上等於逼着對手每次都要死拼到底,得不償失。」
不得不說的是,官場確實鍛煉人,經過小十年的從政,初秋已經從懵懵懂懂的政治小白逐步蛻變成了一名合格的政客,眼光放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