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點點頭:「看來天罡宮能看到的不少。」
「我覺得不太準。」許志堅搖頭。
法空笑道:「不准?」
「如果準的話,他們早就破開了我們的封鎖。」許志堅哼道:「真實的情形卻是罕有成功的。」
法空道:「上一次就差點兒成功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提醒,還真讓大雲武林成功突破光明聖教的封鎖而衝進大乾。
許志堅道:「只有那一次而已,如果真靈,早就衝擊成功很多次了。」
法空笑道:「焉知先前的不成功不是為了麻痹光明聖教呢?」
「不可能的。」許志堅道:「先前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對大雲武林來說損失慘重。」
法空笑了笑。
許志堅看他如此笑容,皺起八字眉:「他們真這麼深沉,深謀遠慮?」
「也有一種可能。」法空道:「從前種種,只有一次是天罡宮出手的,就是那一次。」
「……」許志堅遲疑。
他被法空這麼一說,也有點兒懷疑了。
先前是沒見識過法空的天眼通,所以對天罡宮的算計也不以為然,覺得天罡宮不過如此。
見識過天眼通之後,對天罡宮的認識便發生了變化,覺得天罡宮確實可怕。
法空的這個說法,確實更像是真實的情形。
許志堅皺眉道:「如果說從前沒有他們的身影,他們頭一次出手的話,是不是意味着,他們開始出手了?」
法空點頭。
許志堅臉色沉下來:「意味着大雲武林更難對付了!」
法空點頭。
許志堅雙眼看向大雲的方向。
法空道:「許兄有什麼想法?」
許志堅一時之間想不出主意,想對付天罡宮,光明聖教是鞭長莫及。
可又不能乖乖等着,被動挨打,天罡宮如果出手,一定會算定光明聖教處於虛弱之時。
許志堅想了想:「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法空道:「裝作虛弱,引天罡宮再出手,然後反制?」
「如何?」許志堅問。
法空想了想:「這有一個前提,天罡宮看不破你們的偽裝,才能上當。」
「他們能看出來嗎?」許志堅問。
法空皺眉沉思。
許志堅盯着他看。
片刻後,法空搖頭道:「現在說不準,天罡宮籠罩了一層迷霧,看不清楚。」
他雙眼忽然變得深邃,投向許志堅。
許志堅渾身不舒服,還是強忍着看向法空。
法空片刻後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如何?」許志堅問。
法空嘆一口氣,點點頭:「確實看得出來,你們誘敵之計沒能成功。」
「這便麻煩了。」許志堅皺眉。
天罡宮開始介入,而且天罡宮算得很準,光明聖教的防禦會變難十倍。
光明聖教弟子不是鐵人,都是肉身凡俗,精神都有鬆懈的時候,意味着都是有懈可擊的。
如果天罡宮出手,趁機猛攻,很容易擊垮大光明峰的防禦,從而重創光明聖教。
不說別的,只要大雲武林高手闖入大乾,便是光明聖教的失職與失信。
光明聖教威嚴大損,麻煩無窮。
且不說朝廷與武林各宗對光明聖教的信任大減,很有可能一些人蠢蠢欲動,要出手對付光明聖教。
三大宗鼎足而立,已經有太多人不滿足,想要取而代之,甚至不能取而代之也要扳倒光明聖教。
光明聖教弟子持光明之心行事,不知得罪了多少武林宗門,結了太多的怨。
「那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不跟他們玩這些虛的。」許志堅咬咬牙道:「我們就死命的防。」
「這樣也好,有時候笨辦法反而是最好的辦法,」法空笑了笑:「大雲有天罡宮,光明聖教有我。」
許志堅皺眉道:「總不能讓你一直盯着。」
法空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