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此時的目光又從他們身上挪開,落到了倫王府。
又有三位王爺過來邀請倫王胡厚明去赴宴。
明明不是什麼節慶日,但好像所有的宴席都集中到了今天來舉辦,很多王爺都過來邀請倫王胡厚明。
胡厚明再孤傲,如果所有王爺的邀請都不去,那便無異於自絕於人,自我孤立。
這般傲氣,哪一個王爺不生氣?
法空看到這般情形,搖頭失笑,這靖王身邊也有高人。
靖王已經預料到胡厚明心懷戒意,不敢赴宴,或者料到胡厚明防備刺殺。
所以請動了這麼多的王爺,一個一個宴請胡厚明。
胡厚明如果能撐得住,那便自絕於眾王爺,徹底被孤立,如果胡厚明頂不住,那正好刺殺。
總之不給胡厚明留活路。
這種狠辣手段,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
他同時看到胡厚明硬是頂住了壓力,一步也不踏出王府。
他明白,這不是胡厚明對自己絕對的相信,而是靖王后來的一系列舉動讓其警惕心越來越強。
靖王越是逼迫,胡厚明越是警惕越是抗拒,即使是聖旨下,也不會出王府。
法空雙眼忽然變成金色,落在胡厚明身上,皺了皺眉頭。
難道天意不可違,命運這般難以改變?
他看到的未來是胡厚明終究還是離開了王府,在大街上遇刺身亡。
卻是有人送來了王妃的信物。
王妃早晨早早去了城外的寺院妙通寺奉香。
因為受胡厚明影響,王妃現在開始篤信佛法,尤其是胡厚明處境艱難,王妃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求一求佛祖說不定管用,所以奉香甚勤。
——
「王爺三思。」蕭從雲擋在胡厚明身前,擋住了大廳門口:「三思啊。」
胡厚明雙眼充滿血絲,咬着牙道:「先生不必再勸,我是一定要去找回玉蓉的!」
「王爺,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蕭從雲道:「甚至一定是一個陷阱。」
「陷阱我也認了。」胡厚明咬着牙道:「把府里的護衛都帶上,硬拼一場便是。」
他對自己王府的護衛還是有自信的。
這是當初花費了巨大代價組建的護衛,對安枕無憂,都帶在身邊的話,絕對能夠護得住自己。
刺客再強,也不可能太我,只能偷襲,不給他們偷襲機會便沒辦法殺自己。
只是此舉太過興師動眾,大張旗鼓,一定會惹人議論惹人笑。
更重要的是,王府一下變得空虛。
王府可不僅僅只有自己與王妃,還有側妃,還有其他人,一旦被人趁虛而入,那……
他想到這裏,咬咬牙。
為了救出王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蕭從雲道:「王爺,王妃不會有事的,他們要殺的是王爺你,殺王妃做什麼?」
胡厚明臉色陰沉。
自己不能冒這個險。
蕭從雲道:「而且此事只需向皇上稟明,讓皇上派人搜尋便是了,皇上一定震怒,一定會派出最厲害的高手追查,比王爺你親自出府更有用。」
「不能稟報父皇,萬一他們惱羞成怒,真要下殺手呢?」胡厚明搖頭。
蕭從雲無奈的看向胡厚明。
平時很精明的,這個時候卻變得如此衝動不智,如此的感情用事。
這顯然是一個陷阱,只要踏出去,那便是麻煩無窮。
「王爺,你別忘了大師的提醒。」蕭從雲沉聲道:「而且大師也不會任由王妃出事吧?」
「大師……」胡厚明一怔,隨即忙用力點頭:「對,大師絕不會袖手的。」
這一點他是深信不疑的。
萬一王妃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哪還有別的心思?一定會一蹶不振。
大師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一定不會讓王妃出事的。
蕭從雲硬着頭皮說道:「大師並沒有示警,所以說王妃應該無恙,只是一場虛驚。」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