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本就是管這些囚犯的地方,聽主事吳帆之前無意中提過,有些監管流放的衙役心黑得很,不願意跑遠路沾染麻煩,估計在半途將犯人全部弄死,然後向刑部匯報一聲半途病亡就沒事了。
也不知道流放途中,有多少亡魂就是如此產生的。
收回思緒,他將案情所在的地名,還有涉及的人名全部牢記於心,等回府後就去找人印證一番,這樣的案子比較簡單,理由就是有貓膩也很容易就能查得出來。
之後一個下午時間,他翻閱了數百份最近十年以來,順天府府在刑部掛了號的案卷,又從其中現了十來份散暗紅光芒的案卷。
輕鬆將這些案卷里涉及到的人和事全部記住,然後便在主事吳帆殷勤的通知下,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同僚們散了衙。
陳昭臉上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就在短短半天時間內,他現了什麼東西,只是按照以往的習慣,三三兩兩離了刑部衙門後,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或呼朋喚友到附近的酒樓吃飯聽曲,一派悠閒輕鬆摸樣。
「大人,要不要去清風樓吃頓便飯?」
主事吳帆跟在身後,小心邀請道:「下官還邀請了幾位同僚,您看?」
陳昭本打算直接拒絕回府,他此時滿心滿腦都是今天下午的發現,很想將案卷上的突然變化弄清楚,不過轉念一想又又改變了主意,別人想找機會巴結,他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脫離群眾』,而且在酒桌上也能問及一些『感興趣』的事情不是。
「好吧,還請吳兄帶路!」
清風樓距離刑部官衙不遠,是一處中等檔次的酒樓,在京都內城並不是很起眼的所在。
算上陳昭,包括主事吳帆在內家境都很一般,根本就養不起馬車,所以幾人乾脆邊說邊聊走了過去。
到了清風酒樓後要了個二樓雅間,等酒菜上齊後便是一番熱鬧的推杯換盞。
作為在場官位最高的那位,陳昭自然是被恭維奉承的那個,他更是顯露了自己豪爽大氣的一面,來者不懼酒到杯乾,酒桌上的氣氛一時熱烈之極喝彩聲不絕。
「陳大人年紀輕輕,卻是這般海量,不愧是名臣後人,佩服佩服!」
不過片刻功夫已是酒酣耳熱,幾斤清風樓自釀的竹葉青酒下肚,那幾位不常上酒樓的綠袍小吏便有些受不住酒勁了,一個個滿臉佗紅好不敬佩。
陳昭的父親陳鄴是個小官,任職過戶部員外郎,說起來在座的諸位和戶部官員的交流中也見識過,只不過沒想到老子普普通通,兒子卻這麼厲害,二月份成為進士,三月份成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四月份位置便升了升,成為從五品的刑部主事,一個邁步就超過了有十幾二十年工齡的諸位。
「諸位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小時候練過內家真功,飲酒不過小菜一碟,別說是諸位幾個,就是再多來一倍本官也能將你們全部喝趴下!」
陳昭哈哈大笑豪爽大氣,雖然只有十幾歲的年齡,可是說話老成,語氣中帶有一絲霸氣,便在在座的官場老油條,也不禁生出臣服之心。
以他此時的身體素質,即便不是准聖,喝酒跟喝水沒啥差別,酒精進入血液之後立即就被分解消化,對身體造不成絲毫傷害。
「對了,我心中有個疑惑不知當不當問?」
酒足飯飽,等小二將殘羹冷炙移走,換上茶水慢慢品嘗之際,他突然開口說道:「這些天本官都在熟悉刑部事務,發現了一個很是困惑的地方!」
「哦,不知道陳大人有何疑惑,儘管道來!」
主事吳帆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接口表態:「只要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直說就是!」
「我們別的做不到,對刑部事務還是相當熟悉的!」
「哈哈,這有什麼不好問的,大人儘管開口!」
「」
旁邊的綠袍小吏不甘示弱,紛紛開口討好道。
「是這樣的!」
陳昭半點沒有和他們客氣的意思,直接說道:「刑部的案卷本官翻了一些,發現其中的介紹都十分簡單!」
眾官吏點頭,這又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