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友人?還是算了吧,除了你們,我沒啥朋友,」大頭撇嘴說道,「再說這東西我也不是白來的,我還得給人家黑熊精辦事兒呢,除了您和楊開,誰我也不給。」
「行啊,如果我和楊開挑戰失利,你就送我們一枚。」長生笑道。
「沒問題,」大頭正色點頭,轉而出言問道,「王爺,您準備啥時候讓楊開上啊?」
長生低聲說道,「楊開已經晉身居山,周天神功能夠隔空吸取對手靈氣,可以嘗試爭奪銀符。」
長生言罷,大頭立刻點頭贊同,「對,反正咱多一枚銅符,楊開要是能爭到銀符當然更好,要是爭不着我就給他個銅符。」
此前楊開曾經多次看向長生,長生皆無反應,故此楊開已經猜到長生想讓自己爭奪銀符,而他自己也有這種想法,要知道一枚銀符等同三枚銅符,按照這個比例來計算,爭奪銀符的難度應該是爭奪銅符的三倍才對,但事實上爭奪銀符的難度並沒有這麼大。
大頭突然想起一事,「哎,楊開,別人晉身紫氣都得經受雷劫,你晉身紫氣咋沒動靜啊?」
楊開搖頭,「不清楚,想必是得王爺庇護,方才逃過了此劫。」
「跟我沒關係,」長生擺手說道,「今天下午你們都在自己房中,與我相距甚遠。」
「那是咋回事兒?」大頭疑惑撓頭之際,不遠處一名滿臉通紅的紫氣高手倉促離座,狼狽的向出口跑去,大頭見狀忍俊不止,「哈哈,又憋跑一個。」
此時台上的打鬥依舊在繼續,還是最初上台的那兩個人,這兩人都四五十歲了,皆為洞淵紫氣,中年人大多精於算計,二人的打鬥明顯有拖延時間的成分,說白了還是想鑽規則的空子,畢竟仙家只規定了要在台上打滿一個時辰,沒規定在這一個時辰之內至少戰勝幾名對手。
己方眾人意興闌珊的觀戰,大頭起初還能強打精神睜着眼睛,後來眼見台上的二人打的稀湯寡水,實在沒什麼看頭,便閉上了眼睛,本來只想閉目養神的,結果直接睡着了。
釋玄明精通各種拳腳功夫,似台上這種虛張聲勢的打鬥,對他着實沒什麼吸引力,到最後乾脆盤膝而坐,閉目參禪,和尚都有坐着睡覺的本事兒,外人看來他們是在入定冥想,實則他們都是在坐着睡覺。
仙宮裏很是溫
暖,不似外面那般寒冷,打瞌睡的遠不止他們兩個,半個時辰之後整個仙宮鼾聲四起,七倒八歪的睡着一大片。
眾人之所以敢睡着也是因為那個中年僧人寬仁平和,眾人認定他不會因為自己睡着而將自己攆出仙宮,若是換成那些黑着臉的陰官,眾人絕不敢這般放肆。
距一個時辰還有一刻鐘之時,台上的二人終於分出勝負,那高瘦的中年男子一着不慎,被矮胖子打下了太極石台。
眼見台上終於出現了空缺,場外眾人立刻爭先上台,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刀客搶得先機,第一個衝上太極石台。
待得鼓聲停止,年輕刀客立刻拔刀搶攻,此人所用長刀有些像倭寇所用的倭刀,刀身很窄,出刀很快。
此時距一個時辰已不足一刻鐘,矮胖子還想故技重施,繼續拖延,但那年輕刀客並不給他拖延的機會,幾個回合之後便揮刀自其左肋劃出了一道血口。
眼見場上見紅,場外觀戰之人紛紛來了興致,大頭也睜開眼睛,抬手擦去口水開始認真觀戰。
不出兩個回合,矮胖子又挨了一刀,這一刀傷的是左腿,依舊是皮外傷。
起初眾人只當年輕刀客刀法不精,不能重創那矮胖子,到得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年輕刀客頻繁出手,屢屢自矮胖子身上劃出血口,片刻的功夫,矮胖子已經挨了十幾刀,每一刀都在不同的部位,砍的那矮胖子身上傷痕密佈,衣服千瘡百孔。
「咦,這兩人是不是之前有仇啊,我咋感覺那用刀的在故意折騰他呢。」大頭多有疑惑。
「那個年輕刀客是新羅人,矮胖子是吐蕃人,他們之前應該沒什麼交集。」長生隨口說道。
「您咋知道他是新羅人?」大頭好奇追問。
長生說道,「我在新羅待了三個多月,新羅話我能聽懂個大概,